第 9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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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

谭淮打开朋友圈,接了句:“那我先取消学委的赞,然后你们只管赞我的朋友圈就行。”

“徇私舞弊,班长大人。”

丁栩说着,两只眼珠子直往纪粥粥和谭淮之间溜。

纪粥粥眼皮烫了下,抠紧手心,垂视的余光里,紧紧揪着谭淮拿手机的右手。

有几条微信连连擦亮屏幕。

然而手主人并没有着急看,食指指尖无声掐灭了屏光。

“好了,钉子,先坐下吃饭吧,要唱歌我请你们。”

纪粥粥拢了拢双手,矜持而羞涩地搭在小腹前,漂亮的眼睛眯着,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露出褐粼粼的底。

“嗡。”

手机进来一条微信——

[天下无敌好师父:在哪儿?没带钥匙。]

纪粥粥笑容僵住。

身为贴心爱徒本应第一时间奉上钥匙,但——

谭淮就在身边,她千万个不愿意离开。

“怎么了?”

一声低询飘至耳里,纪粥粥慌乱翻扣手机,对上谭淮的目光,她心里一颤,强装波澜无惊地说:“有个租户说看房,我出去回个电话,你们先吃。”

谭淮注视着她,两秒后,点了点头。

“嗯。”

得到理解的应允,纪粥粥捏着手机走出包厢,心里纳闷道不是八点回公寓吗,怎么提前到了?

她拨通谈疏彻的电话。

“喂。”

对方的嗓声暗哑,听起来不太妙。

“师父……你已经到公寓了吗?”

话音脱出,纪粥粥心里却双手祈祷,没到。

“在地铁上,你在哪儿?我顺路过来取。”

“顺路?”纪粥粥微微蹙眉。

听筒戛然静默几秒,她正想询问,对方先一步出声:

“咳,鼎雅饭店,我以前去过,正好要去那边办点事。”

一举两得,纪粥粥放下心来。

“那好,师父,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

挂断电话,纪粥粥返回包厢,刚推开门,见里面站着一位长发及腰的漂亮女人,光速说了声不好意思,走错了。

然而,无意撞上谭明东欲言又止的猪肝脸,纪粥粥心脏抖沉。

“你好,”那位女人眼中的笑意浓郁,袅袅婷婷地朝她走来,“你就是谭淮提到过的学习委员,对吧?我叫甘宁语,谭淮的女朋友。”

“你好……”

纪粥粥不知自己是怎么消化后六个字的,也不记得她后面是怎么回答的,反应过来后已被谭明东安排至另一空位,与谭淮远远相对。

而甘宁语坐在她之前的座位,落落大方地问:“谭淮说你们就在这商场附近就餐,所以我便来蹭饭了,没打扰到大家叙旧吧?”

“没有没有。”

丁栩率先应答,接着其他人也摆了摆手说没有。

甘宁语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纪粥粥,看她出怔地望着谭淮。

“粥粥,不好意思,无意坐了你的位置。”

如是这样说,但甘宁语面露的歉意灵动轻巧,一晃而过。

包厢内一瞬安静,纪粥粥感受到四面八方压向她的视线,或担忧,或愤慨,或无动于衷的理性。

是她忘了,谭淮与她是一类人,清醒、理智,原生家庭又造成极度的拧巴出世。

但谭淮的清醒比她更甚一筹,他本质是个结果导向的人,自他以法学院第一的优异成绩开学竞选学生干部被幕后黑手操作起,自他第二学期从法学转为计算机起,然后……再到工作被空降代替。

他这个人便在一次又一次的不公中,潜移默化地改变了。

她一直心疼谭淮,但现在——

她更心疼自己。

“没关系。”

纪粥粥眯弯眉眼,对甘宁语说,也对自己说。

然后,她的视线又转落到那个沉默的男人身上,男人向来清秀的面目有些模糊。

“谭淮,谈恋爱了都不告诉我们一声,不够哥们。”

谭明东也敲起边鼓。

“对啊谭淮,自罚三杯,快。”

谭淮默了三秒,隔空对上纪粥粥的湿润目光,举起酒杯:“好。”

……

就这样,酒过三巡,在场的人都有些醉了,但仍在划拳继续灌。

纪粥粥受不了吵闹,撑着桌沿,去到另一侧的长沙发上。

不到一分钟,沙发左右两侧陷了下,是谭明东和明天江。

“粥粥还好吗?”出声的是明天江。

“还行,”看着玻璃茶几上的啤酒罐,纪粥粥微笑伸手拿起一罐,不太利索地扯拉环,“我们仨干一杯?”

谭明东截下她手里的酒,冷声道:“别喝了,纪粥粥。”

纪粥粥笑意消弭,失神地望着不远处靠在谭淮右肩的女人,声音空幽而困惘:“不准我喝酒,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谭明东。”

谭明东顿了顿,就着手里的啤酒闷下一口。

“谭淮这几年的改变我们都看在眼里,他那不成器的爸你又不是不知道。”

“爱情从不是他的全部,他选择甘宁语是最优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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