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3)
淮举杯,视线触及到纪粥粥的脸,略顿了下,然后神色自然地滑过她身边的谈疏彻,微微颔首。
谈疏彻端起茶杯,也回致简单的颔首。
“谢谢各位好友莅临我与宁语的婚宴。”
谭淮适时揽过甘宁语,甘宁语双眼紧压在纪粥粥面上的目光挪开,转向桌周的众人之际,顷刻绽放出得体大方的笑容。“在此,我和宁语共同祝福大家与我们的情意如今天这杯美酒,越发醇香浓厚。”
“恭喜恭喜!”
“恭喜小淮,新婚快乐!”
恭喜声此起彼伏,唯有纪粥粥和谈疏彻未发一言,只就着杯中的冰椰汁浅浅抿了囗。
“学委,我今天特意在那边给你留了位置。”谭明东喝完杯中的酒,越过甘宁语,几步走到纪粥粥身边。纪粥粥微微摇了摇头。
“那位置紧挨着主陪桌,我就不过去了,况且还有他一-”谭明东看了眼谈疏彻,微笑着点了下头,又对纪粥粥说:“怕什么,谭淮父母你还不熟吗?上学时不是每周都要去他家?”说着,他刻意压低声音。
“刚刚,谭叔叔还专程跑来问我,你有没有伤心,谭淮有没有邀请你。”“我一说有,谭叔叔气得骂了句臭小子!一个劲儿让我替他说声对不起。”谭明东的音量即使压低,也清晰进入谈疏彻的耳。他看向纪粥粥,纪粥粥却掀抬眼睫眺去主陪桌。谈疏彻顺着她视线看去,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面露喜悦,正高举酒杯招呼着亲戚。
“对了,谭叔叔还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谭明东说着,递过一个透明相纸袋,袋里是一把黑色橡皮筋,每根皮筋上有个牛油果小挂饰。
“说是上个月搬家,清理谭淮衣柜里发现的,一直放在他高中校服口袋里的。”
谈疏彻撤回眼,再次把视线投落到身旁的女人。女人指尖轻颤,接过这一沓熟悉的皮筋,面上渗透着后知后觉的怀念。只见她鼻翼略稍一缩,晶莹水光瞬间浸透眼底,悬悬挂在纤弯的下睫,欲落不落,似乎压抑着经年累月的沉重。
“明东……“纪粥粥的声线发着颤,“代我告诉叔叔一声,他想要告诉我的,我已经知道了,谢谢。”
“好,”谭明东小心觑了眼纪粥粥,“那我先陪谭淮招呼着,等会给你打电话。”
纪粥粥淡淡嗯了声,转而看向谈疏彻。
谈疏彻的视线沉沉撂于她的脸。
难怪,她方才对他说她还喜欢谭淮。
原来……她从来不是一厢情愿的单恋。
他长腿一迈,跨步往门口走,朝她丢出的三个字如腊月寒石,硬冽得刺骨。“跟我走。”
纪粥粥揪紧手里的皮筋,随上他的脚步,走到廊道的另一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擒住。
她就势抬眼,男人的俊脸逼近,不可置信、愤怒、与势必追究的复杂情绪交织在眸底。
“纪粥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谭淮对你有意?”纪粥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给出一个确定的字:“是。”接着,她补充道:“我和他在华大镜缘湖牵过手、接过吻,还一起赏过落日黄昏,看过…”
这话砸落在地,谈疏彻整个胸腔突然缺了口。他不想听纪粥粥用满怀眷念的语气描绘她与另一个男人的过往,那是在遇见他之前的事。
他简直嫉妒得发狂!
“不可以,纪粥粥。”
谈疏彻急切掐拾她的下巴,堵住那两片一张一合的饱满粉唇。“不可以……你是我的。”
良久。
她先前愉悦描述的话声在他用力攫夺的唇舌里,逐渐化为鸣嗯的无意义字音。
“嘶一一”
谈疏彻被不轻不重顶了下胯,闷哼一声,他松开锢住她的手掌。纪粥粥胸脯剧烈起伏,粗粗喘着气。
“谈疏彻,你疯了!”
她双眼湿红,刚刚差点失氧,没呼吸过来。谈疏彻的高大身躯再次压去,不似上一刻,他这次极度轻柔地把她框在自己的领地里,低头去啄她微肿的唇瓣。
纪粥粥偏过脸,他的吻落空,转而去黏她的白嫩耳朵,如可怜的啮齿小动物,一边去吻她的耳后敏感点,一边低声渴求:“粥粥,你是喜欢我的。”
四个月前,她主动在他卧室夺走了他的初吻。三周前,她再一次主动亲吻诱引他。
她和他所有的感情进展,都是她主动的。
她现在,应该只是情绪应激,想要发泄,或者说她刚刚在婚宴厅只是确认到她的心,发现她自己并没有像喜欢谭淮那么喜欢他而已。没关系,他有漫长的一辈子陪她,总会超越他未参与的那十二年青春。“粥粥……“他唤她,比以往的嗓声更坚定低沉。他轻轻扳正她的脸,然后把自己的真挚俊容挤进她眼里,彻底摊牌一一“我爱你。”
“yue--”
纪粥粥捂嘴干呕了下。
谈疏彻浑身一僵,继而她的一句凉漠话语淌入耳:“谈疏彻,现在听到你说这三个字,会产生生理性恶心。”纪粥粥迎上他的晦暗眸光,眼圈红莹莹的,有厌恶、有疏离,不见昔日的半分情意。
“我骗不了自己喜欢你。”
骗?
谈疏彻短暂地愣怔了下,旋即空落落的胸腔震掸出一发急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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