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 6)
还要睡呢…”谁知受到了肯定后,谢昭珩手上的力道愈发重了些,凑近到她微红的耳廓旁,呼吸又粗又急。
“既然满意,衡娘不给些奖赏么?”
许之衡察觉到他的用意,又羞又恼,轻叱了声,“……你有完没完…今夜已经来过两次了……不行…你松手.……”
“这次孤轻些…”
当夜还是要了三次水。
起初,许之衡自以为是他初尝鱼水之欢,有些欲罢不能也能理解,便想着捱过这几日,待婚期休沐结束,他重新上朝理事时,总没有这么多精力放在床榻上。
可她错想了。
谢昭珩休假结束后,精力确实被分散了些,可就算一大早要爬起来上朝,到了晚上他也依旧欲望不减,就算偶尔要视察军营,也从不在外过夜,在差事结束后就立马赶回东宫。
一夜要两三次水是常事。
甚至许多时候早上性起了,趁着许之著睡得香甜,也还会再要一次水。她的那些严词拒绝,到最后总会化为低身的鸣咽。时日一久,许之衡终于有些恼了。
所以在贵妃提出想要往东宫塞两个美艳姬妾时,许之衡竞当真有几分心动。她大概能咂摸出贵妃的心思:皇上如今年事已高,而贵妃风华正茂,诞下的女儿也尚且年幼,如若皇上不知何时撒手人寰,那她们母女二人在宫中必然独木难支,所以想要提前找好后路。
而谢昭珩是下任国主。
若往东宫塞几个美貌姬妾,若是今后得宠了,能在他面前为贵妃多说上几句话,如此也算得上是帮衬,今后她与女儿也算有了些许依靠。也是出自一片爱女之心。
并无恶意,不过想多条生路。
许之衡可以理解。
但却无法认同。
且她身为太子妃,东宫里唯一的女主人,就算在床榻上受谢昭珩蹉跎得累些,却也并不代表她愿意让其他女人来分这杯羹。所以面对贵妃的旁敲侧击,许之蒋只一味装傻,并未答应。可这天,黄眉上前禀告,“太子妃,外头来了两个内监,说是锦绣宫的人,后头还跟了两个身姿妖娆的美艳女子,说是挑细选出来进献给太子的。”?
??
许之衡也着实觉得有些猝不及防。
她实在没想到,贵妃竞在没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做作,将人直接引到东宫来了。
虽说贵妃比她大不了几岁,可若按辈分算,终究是长辈,且平日里算得上对她多有照拂,许之蒋不好直接驳了她的面子。她想的是先将人引进来,安置下,然后再以谢昭珩不愿收为借口,继而将人送回去,所以当下抬了抬手,“让她们进来吧。”许之衡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外人了。
闲着也是闲着。
她撂下笔,想着去前厅走一趟,须知贵妃既有底气将人直接塞来东宫,她们二人必定姿貌非凡,绝非池中之物,那她不得趁机见识见识?院中海棠在春日中开得如火如荼,粉白的杏花花瓣洒落一地,就连青砖缝中都钻出些碧嫩的草芽。
那两个女子就站在廊下的石阶旁,衣袂被春风吹得轻轻飘扬,竞比春色还要更动人三分。
确很貌美。
左边那位穿了身淡白色罗裙,裙摆上绣着莲花缠枝的花纹,摆动间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不施粉黛,墨发松松挽了个髻,飘落的杏花花瓣随风落在她的肩头,好似不舍离开这抹温柔。
右边的那位娘子却穿得极为明艳。石榴红糯裙裹着纤细身段,愈发显得身姿丰饶,眉眼是极其娇媚的,唇瓣红得像是刚摘的樱桃。二人并立着。
一柔一魅,一静一动。
满院的花香混合着她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脂粉气,荡出天际,将檐角的铜铃都沁了甜意,撞出的声儿都格外软绵。
“奴婢菲韵参见太子妃。”
“奴婢芸霜参见太子妃。”
正在二人请安的功夫,闻讯而来的谢昭珩也赶到了,原是想直接下令,将这两个庸脂俗粉撵出东宫……可不知为何,脚步倏忽截停。跟在后头的肖建险些一头撞上去。
他瞬间咂摸出谢昭珩的心思,立即在旁狗腿般说道,“殿下放心,太子妃对您用情之深,绝不会允许旁人入府,现下不过是看在贵妃的面上,才愿多看她们二人一眼,待会儿必会让人抄起扫帚,将其撵赶出去。”谢昭珩挑着眉尾。
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遥遥望去,许之麓不仅没有半分恼怒,甚至还微微颔首,略带了些赞赏,含笑道,“……名字倒是好听。”
“东宫不养闲人,且太子殿下身份贵重,闲杂人等是不容许近身的,你们二人不妨说说身世,以及各自有何才艺。”那位叫菲韵先态度恭敬福了福身,“禀告太子妃,奴婢二人都是江南人士,身份低微,也是在因缘际会之下,卖身入了烟雨阁。”许之衡听说过烟雨阁。
此处专门四处搜罗四到五岁的女童,自小锦衣玉食的养着,学习各种伺候权贵的技艺,待及笄后时机成熟时,便被送给各地的达官贵人。所以这两个女子,实则是瘦马。
不过比起许之衡食不果腹的过往来说,她们吃得饱、穿的暖,并未受太多生活上的苦楚,可平日里也免不了要受妈婆子惩戒、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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