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的糖醋鱼,一看卖相就知道是你亲自下厨。”程沅沫看到桌上整齐未动过的饭菜表情柔和了下来,“青竹!拿下去热热,我刚好肚子饿了。”
“哎!”青竹麻溜进来,察言观色闻到了浓浓拧巴的酸味,清了清嗓子调和道,“家主,昨晚上您派人传话酒桌结束回来吃饭,咱家公子就做了一桌子菜,为了等您,熬了一宿没合眼呢。”
“他最护着你了。”程沅沫勾唇把纪凌安往身边拉了拉,“昨个真喝多了,害你等了我一宿,吃了饭就歇息去。”
纪凌安没搭话。
“行了,坐下吧。”程沅沫姿态放松下来,手刚松开,面前的桌子豁然被掀翻。
汤汤水水的饭菜撒了一地,瓷盘也碎了一地。
“喝多了不睡大街,能睡花满楼里,程沅沫,你真是好酒品啊。”纪凌安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拉他的手,眯眼讽刺道,“身上熏的劣质脂粉味真令我作呕!我恶心了你一路,难道看不出来吗?”
声音不大,话却刺耳,闻声靠过来的家仆大气不敢出。
程沅沫搭在膝上的手指蜷了蜷,宿醉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周身是压不住的匪气,排山倒海的暴怒翻涌下轻笑了声。
“你再嫌弃恶心我,我也是你的妻主。就算我现在抬个二房三房进来,你也只能乖乖受着!”
纪凌安气的浑身抖如筛糠,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找到能反驳的话。
程沅沫步步靠近,阴影将纪凌安笼罩,“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有什么事关上房门说,带着一帮人去砸楼,谁教你的莽夫做法?”
向来恩爱的人怎么忽然刀锋相对,恨不得说的话挖对方块肉才好。
饭是吃不着了,程沅沫头疼的厉害,准备回房先眯一会,再解决烂摊子。
“和离吧。”
平地惊雷,程沅沫骤然回头。
纪凌安背对着她,单薄的肩膀不受控地颤抖着,只有仰起的头颅是他最后的骄傲。
白手起家、同甘共苦的少年夫妻在最该享福相伴时提出了和离。
空气仿佛凝固稀薄,手脚一瞬间失去了知觉,程沅沫仿佛要把纪凌安后背灼个洞出来。
良久,她回,“好。”
*
下午时分程府喧闹了起来,一辆辆马车还未停稳,车上的人就迫不及待跳下来往里头赶,几趟下来大堂拥挤了不少。
“爹娘怎么突然要和离啊?”程叙言单手抱着一岁的小女儿,边问留在家中待嫁的小弟。
程歌拧巴着眉头,焦急地原地踱步,“听青竹说回来还好好的,没说两句爹就掀桌了,然后和娘呛起来,怎么就提到和离了呢。”
求助道,“大姐,您劝劝爹娘吧,没什么事是不能好好沟通的,怎么也到不了和离那步啊!”
程叙言回头把孩子递给自家郎君,“你先去门口迎你二姐姐,我来想想办法。”
郎君摇晃着拨浪鼓哄着孩子,化不开的担忧,“爹娘感情一向很好,这次怎么闹那么大,你得问清楚了。”
程叙言,“我知道,等二妹来,我同她分开一人问一个,也好过让她们凑一起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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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喝口茶消消气。”程意绵紧赶慢赶回来,燥的一脑门子汗,屁股刚挨着凳子就开始了劝说,“您和娘的感情咱们三姐弟都看在眼里,怎么就非到和离不可了呢?”
那么大一把年纪闹成这样,还要孩子回来劝说,纪凌安面上是挂不住的。
冷着脸嘴硬道,“中年夫妻谈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我和她不过是习惯了彼此,搭个伙过日子罢了。现在我瞧她不顺眼,她看我不顺心,分开免得互相折磨。”
程意绵观察着爹爹神色,“十八年的相伴,真就一句分能释怀的?”
纪凌安睫毛轻颤,垂下眼睛不说话了。
“爹,朝朝已有七月身孕,就快要生产了,我和朝朝都指望着您能给孩子取名呢。”程意绵察觉父亲眉眼松快了些,乘胜追击打趣道,“反正我是不相信,娘的文化能给孩子取个什么好名字。”
纪凌安嘴角拉了下来,不乐意听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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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真跟爹闹矛盾了啊?”程叙言看母亲一脸满不在意,拖着凳子往前坐了坐,“出了什么样的大事,能把爹气成那样,听说还掀了桌。”
“小孩子家家,参合大人的事干什么。”程沅沫瞥了她眼,摆摆手赶人,“你把小二也给带走,一个个回来尽添乱。”
“二妹妹在爹那里,要去,您去吧。”程叙言摸准了心理,再次凑上前,“娘,您就说说呗。您和爹感情那么好都能分出嫌隙的事,说给我听听,我以后和清和也能避免着些。”
“臭丫头,到你娘这儿来学经验了。”程沅沫抹了把脸,顺着台阶就下了,“你说男人娶回家是不是要贤良淑德,你爹倒是好,今早上带着人把花满楼砸了个稀巴烂,还当那么多人面对我甩脸子!”
一听到花满楼就猜到了个大概。
“娘,您跟我说个实话,真没出事?”
程沅沫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对着程叙言脑袋敲了下,“你个小孩子家家,问大人的事害不害臊?”
程叙言捂着脑袋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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