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2 / 3)
望不见人影,心下一惊∶“命书呢?”
难不成她刚刚跑得太急,又把它给落下了?
“丫头终于想起我了,”命书已在木桌上卧了许久,此时一蹦一跳地爬上她肩头∶“算你还有点良心。”
李今棠往那木桌看去一眼,只见上头的果子全被啃得参差不齐,顿时气笑了,揪着书页把它拎起来∶“你干么吃人家东西?”
命书哇哇大叫∶“吃点怎么了——放手,疼死老子了!”
李今棠收手合上书页,转头道∶“妖怪都走了,那我们也快出去罢。”
手刚碰上门栓,屋外骤然传来一声闷吼,凉风从门缝透进来,吹得指尖发冷。
她缩回手,惊愕地看着屋外。
空地上七七八八走来一大群妖物,她只觉心跳快得像要破膛而出,心道这下当真是躲不掉了,忽然手腕被人一拽,躲进了墙后。
少年立在身前,视线从她脸上滑过,移向大门处时目光冷淡,半晌,语调平稳地吐出一句话∶“它们进不来。”
李今棠闻言,缓缓放下掩在自己唇边的手,拭去因过度恐惧而控制不住淌在脸上的泪珠,双手捂在胸口处,泛着泪光的眼一眨不眨地往外瞧。
只见那一众妖物来势汹汹,却只一个接一个地向屋子跪拜,神态恭敬,倒引人生疑。
这莫前辈真有如此神通广大?竟能让这许多妖物都对其俯首。
不过也不知那些妖何时会走,眼下他们藏匿在此,应当暂时是安全的。
忽觉一阵头晕,她伸手撑住墙面,脸颊爬上一丝红晕∶“福子,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闷?”
少年看她一眼,又向门口望去,淡声道∶“没有窗。”
是了,这好端端的屋子,怎会连扇窗户都没有?
头实在晕得不行,李今棠倚着墙缓缓蹲下,脑袋埋进臂弯里。
待稍稍缓和了些,她抬起头来,险些和对面的人撞上。
她蹙起眉,不解地往后扫视。
他们二人各自紧贴墙面,刚刚分明还隔着两臂距离,怎的现下就要挨到一起去了?
罢了,许是她头晕,出了错觉。
她低头从身侧的荷包里摸出两颗蜜果,一颗放进自己嘴里,另一颗握在手里。
少女仰起头,向上伸出手∶“你也觉得头晕罢?吃了这个就会好些。”
少年淡淡瞥了一眼,嘴上道∶“没有。”又见姑娘一直举着手,竟鬼使神差地把它接过来。
两手相触的那一瞬,李今棠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宛如摸上了一层寒霜。
再一细看,他额上已渗出一层冷汗,嘴唇发白,只怕下一秒便要昏倒。
“你不舒服么?”她站起身来,踮起脚便想去摸他的额头∶“手怎会这般凉……”
还没来得及碰上,少年侧过脸,她的手便扑了个空。
“无碍。”
“怎么无碍?”李今棠只当他是不好与旁人触碰,便收回手,严肃道∶“我一听你的声音就不对了,你不让我碰我便不碰,可也总不能看着你死在这。”
“死便死了。”少年忽地冷笑,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姑娘想往后退,可背后是堵冷冰冰的墙,只能就这么仰着头看他。
“死了又如何?”
她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李今棠不想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她顺势扯过对方手腕,强行将人按下,随后自己绕到他身后去。
衣裾被小幅度撩起,后背赫然一道极深的伤口,虽血流已止,若不做处理,却仍有性命之忧。
这道伤痕和先前妖怪所留下的大有不同,更像是被剑伤所致,好在她习过不少救治之术,伤得虽不轻,却也有法子治。
对方忽地转过身来,拽住她手腕,似笑非笑地问∶“姑娘可知何为男女有别?”
“什么男女有别?”李今棠好生奇怪,她被他拽得不适,但想到对方是个伤员,便耐下心来,反问道∶“只是疗伤罢了,我又不曾看你不能看的地方,有何逾矩?”
这回轮到他被噎住。
李今棠趁势抽出手,指尖凝聚起丝丝灵力,察觉到他又在运气,便道∶“你莫说话,我要给你治伤了。”
他愣住,依言背过身去。
“你很紧张么?”李今棠被他紧绷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发笑,“不会很疼的,只消一刻钟便好。”
“你如何得知我后背有伤?”
待得她一收手,他立刻转过身来,紧盯着她。
李今棠老老实实道∶“你方才脸色不对,手又一直停留在后背,我便猜到了。”
见他看着自己时眼神怪异,她不禁好笑,难不成她还能是半夜里偷偷看见的么?
这一来一去,又耗了两刻钟,她这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竟也在发冷。
李今棠站起身,挪了挪发麻的双腿,再度看向门外。
这一看吓了一跳。
那扇门竟已移到了他们跟前。
方才分明还有数尺远……
“房子变小了。”福子言简意赅,道出了她心中所想。
忽然想到什么,李今棠猛地奔到房梁下,仰头看那刻在正中间的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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