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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三十四

戴立克，博士的宿敌，时间战争的起源，若非戴立克，阿迦娜就不必参与战争，可以一直高高兴兴地和博士旅行。

但也可能是另一个结局：因为没有戴立克，博士不必担心阿迦娜的能力被发现，所以他不会来找她，他们永远不会相遇。谈及往事，博士年轻的面孔满是愤怒与疲倦：“这真的很可笑，不是吗？当初我把你从艾达娜身边带走时，她威胁我，如果我无法照顾好你，她会追杀我到宇宙尽头。我们互相信任,可到最后，我们都辜负了你。“那时我们都说迫不得已，我这么说，艾达娜也这么说。“博士低下头，沉黑默了一会，才重新振作起来，面向镜头，“可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在想，我们真的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吗？为了所谓的′正确'，我伤害了你，阿迦娜。艾达娜也是如此“我并不希冀你的原谅，我只是想说，抱歉。我知道一句抱歉是无法抵消我对你的伤害的,如果你恨我，我接受。”

洗浴间的水渐渐变凉，阿迦娜把指甲掐进手心，努力遏制自己流泪的冲动。“我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如何，我只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阴影。你是最好的，你值得更好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快乐。或许忘记我是件好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否该通过这种形式打扰你。”

“抱歉。”

博士垂下眼，几秒钟过后，他猛地起身，走出镜头，好像再也受不了自己所处的状况了。接着"砰"的一声巨响，他甩门离去。“……就这样了？"画外音的爵士问道。

“除非咱们谁还想说句话？"罗斯试图活跃低沉的气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雀跃起来，“或许我去找博…”

话未说完，爵士突然给了个提议：“其实你可以和阿迦娜打个招呼。”“我？"罗斯听起来很惊讶。

“你，没错。”

“但我不认识她！”

“你不和她说话，当然不认识她了！"爵士理直气壮地说，“来吧，这里就是你们友谊的桥梁，等我把录像带给她，你们就是朋友了！”在调节气氛这件事上，没人能比得过爵士。即便看不到他和罗斯，阿迦娜也能想象出他们的表情一-爵士肯定是理所当然的，罗斯则会吃惊和犹豫。光是想着那个画面，她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罗斯和爵士又争论了一会，最终还是罗斯投降了，只见一个金发姑娘坐进镜头里，有些尴尬地举起手，向阿迦娜打招呼：“嗨，阿迦娜，我是罗斯，博士的同伴。我和他已经认识一段时间了，也听说过你的一些故事……现在算是对你正式地打招呼。"说到这里，罗斯笑了，“虽然我并不能看见你一-这对我来说有点奇怪。”

“我不清楚博士究竞对你做了什么……尽管我能猜到一点，但我并没有亲身经历，所以我不会说′完全了解'’这种话，“罗斯认真而严肃地点点头，“可无论究竞发生了什么，既然博士让你伤心，那他肯定做了错误的事情！如果我们能在地球，或者其他地方遇见，我一定会押着他给你道歉的。”她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向阿迦娜打气：“不要害怕，你是最好的！加油！”

画面一黑，录像到此为止。

阿迦娜举着手机，盯着黑掉的屏幕发呆。她拉取录像的进度条，前前后后反复看了几遍后，终于有了反应一-她从躺着变成了坐着，又从水池里蹦起来，大叫道：“他恋爱了！”

阿迦娜很少这么大嗓门，更何况这也不是爵士预想的她的反应，他被吓了一大跳：“什么？！”

“我知道他喜欢人类，但我没想到他会一一天啊！"阿迦娜又看了一遍开头时博士和罗斯的互动，又看了一遍最后罗斯说话时的表情，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真是一一真是不可思议！”“我看得出他们关系亲密，但是……”

“你看不出来他们在谈恋爱吗？”

“嘿，我又不是救护车！“救护车是汽车人的医官，“谁像他一样，见到陌生人先检测别人的激素分泌状况。”

“不可思议，"阿迦娜又重复了一遍，“虽然我以前说过博士早晚会栽在地球人手里，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我还是很震惊。你在哪里碰到他们的？“几个星系之外的地方，我们当时在那里修整。"爵士说，“一个专门招待外星人的殖民星球，他俩当时就在那里品尝当地美食。说实话那地方的东西真的又贵又难吃，要不是那里是交通枢纽，我才不会去。”“正因为是必经之地才会调高价格。"阿迦娜还在琢磨博士的事情，略显敷衍地回应了爵士，她摇摇头，忍不住将话题又扯了回去，“连博士都能恋爱，我以后再也不会因为别的事情感到惊讶了。”爵士轻哼一声：“说得好像你没谈恋爱似的。”“你什么意思？"阿迦娜皱起眉。

“当然是蝙一一”

“我和他根本不熟，你哪里看出我们在谈恋爱了？”“他送你回家了。”

“他可以送任何人回家。据说阿卡姆疯人院的所有罪犯都乘坐过蝙蝠车，他们都由他亲自押送回′家'。我绝对不是其中最特别的那个。”“你可真了解他。我想至少你在暗恋他吧？”“嘿！"阿迦娜真有点生气了。

“开个玩笑。"擅长掌握社交距离的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