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教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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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说不过她。

算了,是他没选好场景,换个话题。

他平复呼吸,重新开口:“翠子,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除了裕美。”

“为什么要除……”

“如果某天裕美不在了,你要如何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需要不依附在他人身上的,独属于自己的锚点……”

独属于自己的?

翠子睁大眼睛,双目中映出点点星光,像是原始森林迎来第一道霞光。

她喜欢这个概念。

杰的声音还没停:“我们要找到隶属于自己的,最有价值,最有意义的事。”

这些大道理听着是不错,但翠子嘴上不饶人。

她说:“那你呢?你找到了吗?有些事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迎合主流而诞生的吗?比如当咒术师,比如保护普通人?”

“……那是对我最有意义的事。”

“嗯,我信。”

他说是就是吧,无论如何,她不想绑在树上了。

杰看出翠子多少听进去了点,松开她的束缚。

包裹成球的苍白触手一层层褪去,显露出翠子的身形。她的衣服被挤压得过于贴身,杰默默移开视线。

只是余光中,翠子直直向前栽倒,他连忙接住翠子,面色茫然。

翠子扑在杰怀里,脸抵着他的胸口,整个人呈“厂”字形,全靠杰双手托着她腰侧,她才没趴地上。

状况出乎两人意料。

“翠子?”

杰浑身肌肉绷紧,他不太理解现状,为什么翠子靠着他?

翠子也有些茫然,她失去知觉了。

但没有知觉的时间是短暂的。

血液涌向缺血已久的四肢,像是有蜂群飞来包裹她全身,一边啃噬叮咬,一边到处乱爬。

“嘶——麻!麻了!嘶——”她大叫。

她用不了一点力气,随便哪个部位动弹一下,就联动得全身惨遭针刺攻击,密集得像电视机的黑白雪花噪点。

简直是上刑!

比打她的不良还过分!

“……对不起。”

意识到发生什么,杰僵在原地,仍由翠子的脑袋在他胸前乱拱,又担心翠子的鼻梁被压到,用力把她往上举。

“别、别动啊,你腿没麻过吗?不能动啊!”

“抱歉。”姿势还是维持原样。

“抱歉有什么用,你也要让我绑一次才行!”

杰浑身僵硬,奇怪的场景刻入脑中,翠子还抵在他胸口恶狠狠地说,她一定会报复回来。

救命,除非他再也不见翠子,不然她一定会费尽心机达成目标,谁知道她会用什么绑他?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对奇怪的地方产生好奇?不行,太离谱了,他一定要打消翠子的念头。

想想办法。

给她找点事做。

一个多小时后,他抱着又成一条的翠子回到家中,把她放到她床上,解绑,光速翻窗逃跑,

又半个小时后,他翻窗回到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翠子霸占他的书桌,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条阴毒的蛇,黑发泛着鳞光。

“翠子,看看这个。”

杰伸出右手,黑色长袖略微宽大,袖口里像有个小球,他左手指尖轻轻一推,推出来一团圆滚滚的粉色。

是一只小鸟。

它通体是樱花的粉色,只有羽翅末端有一抹嫩黄,像颗小小的水蜜桃。它小脑袋侧着,左看右看,在打量周围环境。

这是秋草鹦鹉,杰曾在翠子离开书房后,在电脑上看见它——浏览器上打开很多标签页,全是它的图片和视频。

翠子大概是喜欢它的颜色,稀有又和裕美的发色相近。

“你想贿赂我。”她说。

什么贿赂,他只是想谈和,免得要时刻提防翠子对他下手。

翠子在表达愤怒方面相当有一套,毫无底线,损招频出,十分难防。比如,他怕翠子趁他不注意给他下安眠药,他醒来就发现被绑上之类。

比起这样,还是给她找点别的事做,分散精力。

恰巧的是,秋草鹦鹉不像大部分鹦鹉那样亲人。它们生性独立、不粘人,正适合同样难亲近的翠子。就算翠子不想养了,他接手,它也不会像情感丰富的小狗那样难过。

“不喜欢吗?”他笑着,把毛茸茸的小鸟送到翠子面前。

小鸟的豆豆眼像两颗红宝石,翠子和它对视好一会儿,又盯着它的羽毛看,最后还是没上手摸。

她说:“鸟类都是直肠子,养起来很麻烦。”

“可以养在我房间里,我打扫,你负责喂食和陪玩。”

翠子继续盯着小鸟,喜欢极了。她用拳头抵住嘴唇,压住从心口冒出来的粉色小花。

“但我明年九月就要出国读书。”

听见这话,杰怔住片刻,垂下视线:“到时候,你想带走就带走,怕麻烦的话就留给我。”

氛围变得有些凝重,但这只是杰的感觉,翠子沉浸在即将得到鹦鹉的快乐中,努力按下上翘的嘴角。

“唔……好吧,成交!”她戳戳小鸟的脑袋,又碰碰杰的手,“但就养在你的房间里,不要让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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