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斐二爷,料理首尾(2 / 3)
而来。
严旬见状,精神猛地一振,长吸一口气。
然后连忙快步迎上前去。
待到小船稳稳靠岸,那青衫身影在护卫的搀扶下,不紧不慢踏上坚实的码头地面之时。
他已然是躬下身子,语气恭敬无比地低头道:
“小的严旬,恭迎二爷回府!”
那被称作“二爷”的青衫男子,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
面容俊朗,保养得极好,丝毫看不出什么岁月留下的痕迹。
唯有在那双深邃如寒潭古井般的眸子开合之间,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精光,方才显露出几分其久居上位的沉稳与威严。
他只是朝着严旬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随即也不多言,便径直迈开步子,朝着珠行内院深处那座专属于他的雅致小楼行去。
严旬不敢怠慢,连忙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一路行至灯火通明,布置典雅的书房之内。
费鸿远这才在一张铺着上好虎皮的太师椅上缓缓落座,自有侍女奉上早已备好的温热参茶。他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感受着那股温润的暖流自喉间滑入腹中。
这才有功夫抬起眼皮,看向躬身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严旬,淡淡问道:
“我不在的这几些时日,县里可还安稳?”
“让你办的事情,又办得如何了!”
严旬闻言,心中猛地一凛。
赶忙将最近几日发生在珠池县内,尤其是与陈浊相关的种种事宜,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禀报了一遍。从陈浊如何拒绝珠行三掌柜的位置,再到自己亲自登门赔礼,帮其开荒建屋,以及方才苏安火急火燎报上来的,关于那“水泥”之事。
事无巨细,皆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了。
对于其中自己的一些判断和猜测,他却是半个字也未曾提及。
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下属自作主张,替他们做出决定。
费二爷在珠行二掌柜的位置久居不下,自然也不例外。
而能跟在其身边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严旬自然也是深谙此道,早就总结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费鸿远静静地听着严旬的讲述,脸上神情古井不波,看不出喜怒。
直到严旬将所有事情尽数说完,他才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唯见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
“不错,当真不错。”
他先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本以为自己先前派人传话,许以珠行三掌柜的位置,就已然是足够高看这姓陈的小子了。
但眼下看来,那里是高看。
反而还是有些看轻了此人。
显然,其人心有大目标、大想法。
绝不会因为区区一点眼前的利益,而轻易做出决定之人。
“啧~”
“人不大,心倒是够野的!”
轻道一声,费鸿远忽而抬眸问道:
“你是说,他如今不安于此,想要找个营生,开鱼档就是其想法?”
费二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面露沉吟。
严旬连忙点头称是:
“回二爷的话,此事虽然其本人没说。
但依小的近来时日的观察,怕是大差不差。
而且小的估摸着,怕是用不了多少时日,这时便会彻底定下来。”
费二爷闻言,再次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跟何况严旬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眼光不差。
眼下他几人敢在他面前说出来,那此时便是十有八九,大差不差。
如此想着。
费鸿远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
严旬亦步亦趋的跟上,始终保持在距离其一步之遥的身后。
只见费鸿鸿远停窗边,负手而立。
遥望着窗外那轮高悬于夜空之上的皎洁明月,以及那洒落在庭院之中的如水月华,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水泥. .呵,世间居然还有如此便捷之物,到是有些意思。
有了此物,往后修桥铺路却是简单了许多。
而能想此物的陈浊,显然也并非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的蠢物. . .”
他低声喃喃自语,嘴角忽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片刻之后,费二爷扬声唤道:
“严旬。”
“小的在!”
“去,给陈浊那小子准备一份厚礼。”
费二爷淡淡吩咐:
“纵然他做不得我珠行的三掌柜,那其也是我珠行的恩人、贵人。
日后他那鱼档开张,我珠行自当要送上一份心意。”
严旬闻言,连忙躬身应道:
“二爷放心,此事小的早已命人备妥了。
只等您过目之后,便可差人送去。”
费鸿远却是摆了摆手。
他知道严旬的性子。
向来是谨慎有余,不够大胆。
简单点来说,就是怕犯错。
眼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准备之物必是中规中矩。
换做往常倒也是足够,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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