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傻柱替棒梗赔偿(2 / 3)
地涌出来,砸在地上。
她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觉得整个四合院都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傻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跳了起来。
闫阜贵这话,正好戳中了他心里那些不能言说的念头。
看着秦淮茹低头哭泣的样子,他心里又急又烦,更多的是对闫阜贵的恼火。
“闫阜贵!”傻柱气得大吼一声,猛地往前一步,拳头攥得死死的,看那架势就要冲闫阜贵挥过去。他眼睛里的凶光是实实在在的。
“柱子!!”易中海和其他几个上了年纪的邻居吓得够呛,赶紧冲上去拉他,抱胳膊的抱胳膊,拽腰的拽腰。
“松开我!我非教训这老东西不可!”傻柱使劲挣扎着,力气很大。
闫阜贵也被傻柱这股狠劲儿吓得够呛,连连后退,撞在门洞墙上,眼镜都歪了,脸上露出真正的恐惧,之前的阴阳怪气全不见了踪影。
“柱子!柱子!别冲动!打人是犯法的!听一大爷的!”易中海死死抱着他的腰,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场面一下子乱套了。
贾张氏吓得忘了哭。
棒梗也吓得忘了抽噎,惊恐地看着他暴怒的傻叔和狼狈的爷爷。
傻柱挣扎的力道慢慢小了。
他并不是真的想当众打死闫阜贵,那后果他担不起。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易中海焦急的眼神,余光瞥见秦淮茹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那双眼睛正无助地、几乎是哀求地望着他。
这眼神像小针一样,刺了他一下,让他那高涨的怒火里夹杂进一种难以言说的烦躁和一种无力感。他猛地停止了挣扎,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瞪着躲在人群后的闫阜贵,像要用眼神把他吃了似的。
围观的人也都安静下来,大气不敢出,等着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院子里死寂了片刻。
傻柱突然发出一声沉闷而憋屈的哼声。
他不再挣扎,用力甩开拉着他的那些人。
他脸色阴沉,喘着气,右手很粗暴地扯开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外罩,露出里面的棉袄。他在几个口袋里一阵乱摸,里里外外翻腾,最后从棉袄最里层的口袋里,狠狠掏出一卷卷得皱巴巴的毛在几十双眼睛注视下,他喘着气,手还有点发抖,从那卷毛票里,用力捻出两张绿色的、印着“壹角”字样的钞票。
“给你!!”傻柱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
他看都不看闫阜贵,仿佛多看对方一眼都嫌脏,直接就把那两张一毛钱,朝着闫阜贵的脸上用力甩过去。
那两张纸钱轻飘飘的,并没有砸到闫阜贵的脸,只是在空中晃了晃,便打着旋儿掉在了闫阜贵脚边的泥地上。
纸币沾了土,就那么躺着。
做完这一切,傻柱依旧喘着粗气,他一把抓起窗台上自己的搪瓷缸子,头也不回,铁青着脸,迈开大步就撞开人群,噔噔噔地直奔后院自己家去了,“砰”的一声,房门被他狠狠摔上。
那响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院子里显得特别刺耳。
闫阜贵低头看看脚边的两毛钱,又看看傻柱紧闭的房门,再看看地上默默流泪的秦淮茹,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刚才傻柱那凶狠的眼神让他心有余悸,现在钱虽然比他期望的少得多,但总归没有空手。
他心里清楚自己刚才那些话已经彻底得罪了傻柱,再纠缠下去恐怕占不到更多便宜,加上易中海等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
最终,那点贪心和算计还是占了上风。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尴尬,慢慢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捏起那两张沾了土的毛票,象征性地弹了弹灰。
他对易中海和还没完全散去的人群说:“咳……那行吧。
既然傻柱这么“仗义’出头,钱也“赔’了,我这车确实也是棒梗弄坏的……他认了就行。”闫阜贵特意加重了“赔”和“弄坏”的字音,想挽回点面子,“棒梗,好好记住这个教训!别学坏心眼!老嫂子,秦淮茹,孩子要好好管教!”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贾家婆媳俩,转身扶起他那辆瘪了胎的自行车,推着车,在大家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也径直回了前院自己家。
两个主要人物都离场了,看热闹的人们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易中海摇摇头,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贾张氏瞥见地上的扳手(那可是证据),赶紧弯腰捡起来揣进自己怀里,一手拉起还在抽泣的棒梗,另一只手拽着失魂落魄的秦淮茹,灰溜溜地快步钻回了中院贾家那低矮的门帘子里。
邻居们也三三两两各自回家,关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嘀咕几句刚才那场既热闹又难看的闹剧。
李卫东下班回家后。
前院的阎埠贵拿着把扫帚,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地。
看见李卫东进来,阎埠贵立刻停了下来,脸上堆出一种既带着点看热闹的兴奋,又很想找人说道说道的神气。
“哟,卫东回来啦!”阎埠贵的声音透着一股过分熟络的热情,身体也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哎哟喂,你刚进门是没瞅见,咱院里刚才可闹腾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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