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忽悠,接着忽悠!药呢?药呢!朕等着续命呢!(2 / 3)
队迎着会稽郡、东海郡臣民们劫后余生的注视,翻山渡江纵贯东海郡,急行北上!冯去疾策马抵近马车旁侧,声音含着几分担忧:“陛下,已有宫女落于队后。”
“若是继续如此急行,臣恐有诸多宫女、阉人追之不上。”
“臣请陛下暂缓行进!”
车厢内,赢政正对铜镜。
呈现在铜镜之上的,是一张惨白无血色,甚至隐隐泛着些许青色的面庞。
马车随路面的坎坷而颠簸起伏,承于匣中的珍珠粉洒了满几,赢政的双腿虽然不累,但赢政所忍受的折磨和痛苦却远胜寻常士卒。
长途奔行和几乎每日一变的水土更是对赢政的身体造成了沉重打击。
赢政却只是自持羽刷沾染珍珠粉擦在脸上,沉声开口:“不准。”
“每隔三十里,难以追随者自请离队,由一名中郎率领,就近寻城池休整一日,再由中郎率其奔赴琅琊。”
赢政比将士们更想停下来休息休息,亦或是慢一点好让马车的颠簸轻点。
但,他不能!
他需要和死神赛跑,不敢有分毫耽搁!
冯去疾张口再劝,得到的却依旧是赢政拒绝的命令。
远远看着六马大车的李斯见状心情愈发沉凝。
赢政伪装的很好,身形姿态与平日里一般无二,虽然脸色有所变化,但谁敢直勾勾的盯着赢政的脸看?再加上胭脂的遮蔽,一时间让人难以发觉有异。
但赢政太急了,琅琊有什么值得赢政急匆匆奔赴的事吗?
沉吟思虑良久之后,李斯放缓马速,与胡亥并肩而行。
胡亥见状赶忙乖巧行礼:“左相!”
李斯露出温和的笑容:“近来可还有在做功课?”
胡亥微怔,面露讪色:“近来孤确实是有些懈怠了。”
“烦请左相切莫告知父皇啊!”
孤已无欲无求,能别来折腾孤了吗?
李斯的笑容愈发温和:“课业乃是大事,尤其是对于未出仕的公子而言,更是重中之重。”“公子随侍陛下固然辛苦,但课业却也万万不能放下,否则即便本相帮公子瞒了一时,又岂能帮公子瞒一世?”
难道公子就不想立一番事业了吗?本相愿意帮你。
胡亥双眼猛的一亮:“孤的夫子已死,父皇近来也忙于政务无暇教导孤,孤一时间竞是不知该做什么课业,又该看什么书。”
“孤斗胆,请左相指点孤现在该阅何卷,又该做何课业?”
左相若欲助孤,孤都听左相的,哪怕是政治倾向和治政思想也不是不能改!
李斯抚须而笑:“公子需要做什么课业,自然当依公子所学而定。”
“今夜扎营之后公子若是有暇,可往本相帐中,先由本相考教公子所学,而后再依公子所学拟定课业。”
“若是公子勤勉,依本相所定课业学习,定能让公子有所得。”
本相不需要公子改弦易张,也不会强迫公子做不喜欢的事,但在大事上,得听本相的。
胡亥毫不犹豫的拱手一礼:“亥,拜谢夫子!”
胡亥有的选吗?
在冯去疾公然支持荣禄的情况下,李斯已经是胡亥能抱到的最大的大腿了!
李斯赶忙双手扶起胡亥,认真的说:“公子之师唯有陛下可定,本相焉能窃据?”
“近来陛下政务繁忙,本相以为不当因这等小事而劳烦陛下。”
“公子无须心忧,本相定会待公子如待弟子!”
胡亥欣然颔首:“皆听左相吩咐!”
不远处,苏角收回投向胡亥的目光,又转头看向六马大车。
沉吟数息后,苏角放缓马速靠近韩信身侧,低声道:“近来或会有大变。”
“韩兄当谨慎!”
话落,苏角便离开了韩信,重又策马伴行在赢政身侧。
韩信:?
看看六马大车,再看看李斯和胡亥,又看看大口喘着粗气的卫兵们,韩信目露不解:“难道苏上卿以为卫兵会出现哗变?”
论战场嗅觉,韩信可谓变态。
但论政治嗅觉?没有的东西怎么论!
左思右想,韩信也想不出苏角所谓的大变究竟是什么大变。
但韩信知道,他现在最醒目的标签就是长于军略,既然苏角来找他,想来也是看上了他这个标签。略一思虑,韩信便对身侧副手吩咐道:“拣二十弟兄扮做掉队,脱离车队,于外游弋。”
赢政强装出一副健康的模样,用最后的余温压制天下。
但就在距离赢政最近的车队之中,却已有数股暗流奔涌。
始皇帝十一年七月十日。
琅琊郡。
经过近两个月的急行,赢政终于率队抵至琅琊县。
距离琅琊渡口还有很远,一幢幢蜃楼巨舰便撞入大秦君臣的眼帘之中,犹如一尊尊于近海嬉戏的海中神而在蜃楼巨舰附近,一艘艘舫船、轻舟、商船犹如巨兽脚下的蚂蚁一般穿梭往来,营造出一片热闹繁华之景。
徐福率诸船工、卫士站在琅琊渡口南十里处,远远望见赢政的车队便趋步迎上,距离还有一里便高声欢呼:“拜见陛下!”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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