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仙(八)(2 / 3)
头油然而生。
昨夜死的,可不止那些叛仙,还有…羡书的那些师妹和师弟呢。若她们死在羡书手上,羡书生出心魔一事便说得通了。只是明遥不懂,为何羡书会为了飞升一事而杀人。此界飞升,从来只凭本事。
就算他杀光这仙山所有人,他若灵力不够,不能破境,还是飞升不了。飞升一事被如此频繁的提及,惹得明遥也开始琢磨。飞升飞升,说到底也不过是从此界到彼界,难道她回家之路也与此有关?若是与此有关,那此间最靠近飞升的还得是渺渺了。仙体仙力,离飞升只一步之遥。
她天命人的身份,或许便是她回家的契机?越琢磨越对味儿。
明遥悄无声息地抽出被晏尘握住自己的手,准备去找渺渺。只是她刚一挪动,起身走出不过五步,便被身后晏尘喊住:“阿遥你这是要去哪儿?”
恍若大梦初醒,明遥被她叫住,下意识地驻足。等反应过来不该停下时,却被晏尘再度缠了上来:“我要去看看羡书,也不知道他在寒潭如何,我忧心得很,一起去吧?”明遥闻言摇了摇头,摇到一半,才又清醒过来,自己不该给她反应才对。可惜已经晚了,晏尘犹如打蛇上棍一般,又缠了上来。“走吧走吧,陪我去吧。”晏尘力大如牛,几乎是绑了明遥就御剑往仙山深潭的方向走。
云雾蔼蔼,明遥也顾不得旁观不旁观,伸手死死抱着晏尘的腰,不敢往下看一点儿。
火米
“上次霜梨镇一别,兄长是忘了吗?”
深潭边上,玄岫还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玄徽看着他脸上挂着的笑,便是现下只是他的一缕神识分出,也不由自主生出嫌恶。
与玄岫撞上,还在他的意料之中。
褚渺渺这条恶犬,匍匐在明遥脚边,虎视眈眈地提防着所有靠近明遥的人,尤他最甚。
上次霜梨镇一别,他杀明遥一事暴露在她跟前,彼时被褚渺渺放走,他原想通过朝去来,夺回明遥生魂的控制权,却又被初霁一事打断,就连黑影的态度也开始变得暖昧不清。
如今他手中筹码不多,入此镜中,也是放手一搏。看褚渺渺面对自己还是这个态度……玄徽垂眼,眼眸流转,瞬息之间,就猜到一一
明遥并未将所有的事告诉褚渺渺。
至少他动手杀她之事,她没有让他知道,否则褚渺渺这疯子,见他第一面,就会动手。
而非像如今这样,还有忌惮。
玄徽心中一角隐秘地生出些许快意。他看向玄岫的目光之中,第一次流露出高高在上的怜悯。
即便将全部仙力给了明遥又如何,她还是不会喜欢他。明遥那样的人,外柔内刚,仙山近两百年的岁月,排挤,孤立,打压,冷待…那般际遇之下,明遥都未曾向他服软,只是照着那拙劣的剧本演着根本不上心的戏码。
她仰着脸对他笑,甜腻腻地叫着她夫君,一声又一声,声声不入心。她一心一意想要归家,又怎么会因为他们这样的人停留。褚渺渺,不过是痴心妄想。
他冷眼打量着玄岫,心中冷嗤。
说到底,不过就只是承载仙力的器具而已,又能有什么好下场。“我察觉明姑娘有难,我要确认她平安,她人在哪里?”入此镜中的只是他一缕神识,因而玄徽并不十分忌惮眼前玄岫,言辞之间,也未客气。
“你们已经和离,她的事情已与你无关。你和她,已无关系。“渺渺仙君状似好脾气地点出。
他不爱作口舌之争,却十分不喜玄徽口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亲昵。和离书已签,姻缘已断。
如今惺惺作态,又是做给谁看。
玄岫眉目之间横生出一点戾气。
相映衬之下,反倒是玄徽有镇定很多。
光看外表,玄徽清冷孤傲,容色甚佳,似高山积雪,让人望而生畏,这样的人偶流露出一些冰冷之外的情绪,便很是让人印象深刻,一如此时。玄徽抬眸,直视眼前一脸假笑的玄岫,轻声提醒一一“可她叫了我近两百年的夫君。”
“纵使她与我和离,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她的关系,也是这世间最亲密的关系。”
“你…与她,又算什么?”
“又是什么关系?能拦我见她。”
“叔嫂?还是其他?”
“你和她之间,比我与她更亲近?”
字字锥心。
渺渺仙君脸上的笑一点点冷下来。
与玄徽相反,纵然两张脸极为相似,玄岫脸上长年累月都挂着点点笑意,面相比玄徽要年轻,友善许多,穿一身窄袖,将长发束起,眼里眯着笑意,和间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差不多。
没有那么高高在上,瞧着是那种被占了便宜,也会挥挥手轻轻放过犯错之人的那种好脾气的人。
这样的人冷下脸,似秋意乍起,透着股冰冷的肃杀之意。玄徽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十台镜之本源出自天界仙神,若是在十台镜中动手杀人,哪怕是携仙力降世的渺渺仙君亦会遭到反噬,那滋味儿可不好受。更重要的是,一旦褚渺渺动手,便坐实了他所说之话,见他不顺心,这么多年的压抑折磨,总算是有了喘气儿的机会。话音落地,忽地就起了风,天陡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