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3)
面前冷漠审视的脸孔,泽费尔意识到,迟薰这位看似温和无害的哥哥,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S级是强大且可控的,Enigma却是更强大的不可控。泽费尔咽下满口的铁锈味,哑声笑道:“了解Enigma的残暴和直面Enigma的残暴是两码事,你猜迟薰看到你的这幅样子,会怎么想?”喉间的力度稍松,他大口喘了两下,撑在地上。迟浔也擦去唇边血渍,后退半步起身。
临出门前,他看到泽费尔从容不迫地打理着被弄皱的衬衫,仿佛比消除身体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要尽快恢复那身完美的皮囊,他平和道:“你以为你们真的是双向?在我妹妹眼里是A是0信息素都没有任何区别,肉.体那套也只能短暂玩玩。”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轻易踩中了对方的痛脚。“毕竞你见过哪个懵懂天真的孩童,会只为了一个玩具而停留?”房门掩上。
黑暗中,泽费尔整理袖口的动作有片刻停顿。迟薰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
她先是梦到小时候在实验室里,一群研究员正围着她注射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一支接着一支,直到她手臂满是针眼才停下来。画面一转,一支针管依旧插在手臂上,头顶却传来温柔的抚摸。“害怕的话就埋在我怀里,很快就结束了。”一一那是小学哥哥抱着她打疫苗的日子。
再往后。
他温热有力的手臂在梦中一直环抱着她,他带着她拍全家福,陪她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哄着她睡觉,或者只是陪她一起做功课,蹲在阳台教她埋土种花慢慢的,环抱着的手臂越来越松,变成了挽手,又变成了拉手,最后只是肩并着肩。
她和哥哥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空间。
她梦到她恋爱了,那个男孩子很帅,高高大大,像大学生时期的泽费尔,他们一起约会,一起逛街,一起做了很多情侣会做的事情。对方抱得很用力。
可当她从拥抱中再睁开眼时,面前的男孩子却变成了哥哥的脸。就像是在上午甜品店的三分钟。
哥哥的怀抱又热又紧,像无法挣脱的藤蔓缠住了她的四肢,他像看女朋友一样温柔又深情地盯着她,问她白天跟谁出门了。她说出那个男孩子的名字。
他又问,那你们接吻了吗。
迟薰点头。
梦里,哥哥的眼神也是那么柔和,指腹摩挲着她唇角,轻轻问她是亲的这里吗?迟薰又点头,于是他的吻就落了下来。接着他摩挲她耳垂,问这里呢,迟薰不敢点头了,可他的吻依旧落下。哥哥就好像变成了她的男友,自然而然地查岗,事无巨细地追问她昨晚发生了哪些事情,一边问,带有薄茧的指腹一边滑向了她裙摆边缘。最后问,这里呢?
迟薰连忙摇摇头。
哥哥望着她笑得温柔,拆穿道,小薰好像在撒谎呢。他的手掌明明很大,长指微微合拢就能将她的手覆在其中,食指和中指还很灵活,能转她转不好的重钢笔。可他此刻却松开了她,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说,看来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了。
因为是梦境,所以迟薰也分不清那股潮湿的热意是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也或许是缠绕在她身上的被子,或是什么别的。别人家的凉席睡不安稳,可也让她莫名很难醒来。像被鬼压床了。
整个人又像是被连同着衣服浸泡在热浴桶里,强压下去,又湿淋淋地被提捞上来,衣服头发裤腿脚尖…总之浑身各处都在淌水。又渴又热。
再后来窗户被打开了,似有一阵凉风吹进来,将她的汗都吹干了。迟薰这才舒适地重新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睁开眼,她发现天都黑了。
有几秒意识回笼,她扭过头,发现哥哥就正坐在她床头,眼里的审问和炽热跟梦里如出一辙,可等她眨了眨眼,再细看时又不见了。迟浔扔掉指尖用过的湿巾,另一只手拨开她额头被汗打湿的碎发,温声道:“起床吃饭吧,外面都准备好了。”
迟薰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喝了一口床头的温水,端着杯子往外走。餐桌那头,正在摆筷子的男人闻声也回过头来。对上那双幽绿的长眸后,迟薰愣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泽费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衬衫看上去比上午皱了很多,扣子虽然整齐紧扣着,衣襟却还有灰痕,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颓,可越是如此,越显得那副好身材是在野夕练出来的。
又糙……又欲,第三扣子像是马上就要崩开。但迟薰只迷乱了一秒就清醒过来。
她想到那个梦,明明觉得很荒谬,但又莫名觉得梦会成真,哥哥虽然不会变成男友,但他肯定会和梦里一样追问她,没有糊弄的余地。走过去的步子,调转了个方向。
迟薰在泽费尔斜对角坐下。
三米开外,这是她不会被热辣身材蛊惑的安全距离。俗称看不清。
等了她一个多小时的泽费尔,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从她步子虚软地从迟浔身侧走出客卧时就在看她。
女孩似乎睡了很久,关节处透着久压后的淡粉色,衣摆凌乱,卡在腰间的皮带也换了方向。
她仰着那张困倦潮红的脸打哈欠,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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