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合(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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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分手。肯定是她变心了。

他早就知道的,谈恋爱以来他连阮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知道她性子慢热,又是奔着结婚去的,他心想等到结婚他也亏不了什么,终究都是他的,晚一点而已。

他等得起。

他什么都没得到过,那阮柠凭什么单方面要求分手,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像傻子似的。

白天在公司,被白若薇紧紧看着,他没时间给阮柠联系,好不容易等到有时间了,阮柠却一次次都拒接他的电话。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得要爆炸了。

联系不上阮柠,他只能开车到阮柠的老小区堵人,车一停稳,快速上楼,站在阮柠家门口狠狠拍了拍门,声音动静闹得太大,吵到隔壁的邻居。邻居推开门,正想说几句,一看陈斯怒着一张脸,凶神恶煞的样子,遂又弱弱地关上了门。

半天,阮柠家里都没动静,猜出阮柠应该还没下班,陈斯又怒气冲冲从楼梯走下去了,趴进车里休息。

直到有转向灯的光影照过来,陈斯猛然惊醒,抬头看过去,顿时怒火中烧,又是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肯定又是那位薛政屿。回想起来,陈斯笃定,他和阮柠之间就是在参加那场婚礼后,才慢慢有了隔阂。

“阮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微信是上说的什么意思?"他等了好半天,等来的还是她坐在别人豪车里被送回来画面。往常维持的稳定情绪,此刻撕下伪装。

阮柠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手腕被拽得很疼,好看的小脸皱在一起,“陈斯,你放开我,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说时迟那时快,驾驶座上的门被一把推开,薛政屿大步流星跨下车,看到陈斯再次拽着阮柠的手腕,脸色阴沉得可怕,翻涌着暗藏的情愫。“你放开她。"薛政屿声音不高,隐隐含着巨大压迫感。威慑力十足。

陈斯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慑住了,下意识松开手,薛政屿眼疾手快,一把扯过阮柠的手腕,把人护在身后,“没事吧?”阮柠垂眸看了眼发红的手腕,薛政屿的视线也落在那处,皙白的肌肤上,陈斯握出的红色印子,看起来很刺眼。

薛政屿记得阮柠皮肤很薄,压根受不住别人的大力推操。对面手里落空的陈斯,看着薛政屿对阮柠说话的温柔,姿势的维护,怒火更盛了。

“阮柠,你是我女朋友,凭什么躲在别的男人身后,还有,是不是就是因为你,阮柠才想跟我分手的,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是因为你才变了,我要揍列你。”

薛政屿压根懒得跟他废话,只冷眼盯着陈斯,像刀子似的凌厉视线射过来,薛政屿本就高出他一大截,陈斯在气场上完全被薛政屿碾压住了。陈斯试探了几下,有点不敢上前,但又觉得自己憋不下这口气,怎么能让其他男人在自己女朋友面前逞英雄,越想越气不过。血气上涌,陈斯鼓起勇气直视薛政屿,语气不善,“让开,我在和自己女朋友说话,不需要外人插手。”

“不让。"薛政屿声音沉降,透着不容置疑的碾压力,眉骨下压,深不可测的寒意从周身弥漫开来。

他一点都没惯着陈斯。

“那你就是自讨苦吃。“陈斯说完,即刻抡起胳膊,朝薛政屿的方向大力挥去,带着怒气的中火。

才到半空的位置,薛政屿单手钳住了他的胳膊,猛然往下压折,力量悬殊陡然扭转,被钳着的陈斯被薛政屿像拎小鸡仔似的,扭转后整个人直接撞在冰凉的地面。

疼得陈斯脸色发青,头颅被迫仰起看向阮柠的方向求饶,阮柠不为所动,虽然她不赞成用暴力解决问题,但她也很清楚,不是有薛政屿护着她,这会求求救无门的就是她自己了。

任凭陈斯痛得础牙咧嘴,薛政屿面上都纹丝未动,眼皮轻轻撩着,眉宇间紧锁,下颌线紧绷,带着发狠的力度。

阮柠从未见过薛政屿暴力的一面,看着竟一点都不害怕,只莫名觉得Man极了。

痛得受不了陈斯大声求饶,“放过我,薛总,我肯定不会再伤着阮柠,哎呦,哎呦,你轻点。”

虽心心有不甘,但陈斯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再不求饶,胳膊只怕会硬生生被薛政屿卸下来。

“确定不会再动手?“薛政屿冷着声音反问。“肯定肯定。"陈斯点头,快得像小鸡啄米。随后,薛政屿朝身后的阮柠示意,“你先上楼。”“哦。"阮柠边走边看,确认薛政屿是让她提前离开的意思,阮柠才加快脚步朝家里走去。

过了好一会,楼梯间薛政屿再看不到阮柠的身影,男人才放开陈斯的胳膊,目光懒懒撩眸看向他,“你走吧,别再缠着她了,下次对你,我就不会这样客气了。”

陈斯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走人。

转身,薛政屿就着走廊的灯,朝阮柠住的那层走去,来到阮柠家门口,薛政屿并没有敲门,他静静站在紧闭的门前,身影随着音控灯的明明灭灭,被拉得很长很长。

隐隐绰绰的光线里,薛政屿就那样站在门口,后抽出一支烟点燃,猩红的光点亮起,任烟雾缭绕,映照出男人晦暗不明的一张脸。走到窗户口,天空挂着一轮微亮的月光,他在美国的凌晨,一个人睡不着时看过太多次冷月,只有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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