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薄(2 / 2)
孩垂下眼睫,忽然明白了薛政屿的举动。他不是随口一问,而是他真的想了解她那段经历。毕竞当年薛政屿一边上学一边赚钱,想带她去美国做手术,是真心实意的,是真心为她好。
她放松下来,柔软靠进他怀里,抬起手,主动覆上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背。就允许自己沉沦一次。
就允许自己放纵一次。
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她也不想管了。
也不去猜想他是站在什么立场,问她这个问题,既然他问了,她就告诉他答案。
她也不想管那么多,只跟着心里的感觉走。“打麻药了,不疼。"她声音很轻,“手术过程很快,有妈妈陪着我,说起来我妈比我还要紧张,好像是她在做手术。”“就是之后适应声音的时候,有点吵,有点累,大脑一下子吸收了太多,有点超负荷运转。”
“因为我之前没听过声音,是彻底安静的世界,最开始一点点声音,都容易让我受惊。”
“后来我能听到声音了,外界的声音对我是陌生的,像乱码在跳动,各种声音交杂而来,好长一段时间我大脑昏昏沉沉。”“医生说在我这个年纪,有人做了手术后适应得很好;也有人不适应声音,所以选择回归到无声世界。”
“当时妈妈听医生这样说也很担心,担心我不能适应,我心里对自己打气,再难也不会比我学唇语再难,再难也不会比我这么多年求学还难。”“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我适应的很好,连那位老教授都啧啧称奇。”后来回到学校,我满世界找你的声音,想知道我喜欢的人,说话声音是怎样的?
所以,我收集到了你所有的视频资料,把你的声音当成我的日常听力练习。这些话,阮柠在心里默默告诉薛政屿听。
薛政屿沉默着,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牢,程梅是那样好的一个长辈,对阮柠疼爱至极,他能想象到程梅的紧张。如果当时是他陪着阮柠做手术,他的紧张也不会少多少。穿过此刻的阮柠,他仿佛是抱着那一年独自躺在手术台上的阮柠,又或者是抱着默默适应嘈杂新世界的阮柠。
阮柠静静靠在他怀里,抬眸,看着他的俊脸,确实是骨相极佳的一张脸。穿上简单的白衣黑裤,衬托得男人矜贵异常。头上的灯光照下来,映衬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立体,极具线条感。阮柠静静看着他,没说话,其实分开的六年,薛政屿没参与过的,也只有这个手术了。
剩下的时间她都忙于学业和工作,和他们在一起时,生活状态没多大改变。耳后,垂下一缕发丝,男人食指勾勾,手指捏住她的耳垂揉搓。女孩肌肤雪白,乌发,娇艳欲滴的红唇,很好亲的样子。他喉结微动,喉咙发紧,男人指尖下移,抚过她的额头、鼻尖、下巴,再落到她红唇处。
略带薄茧的指腹,无声无息描着她的唇瓣。阮柠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的动作,没躲、没避让。薛政屿的俊脸缓缓靠近,气息微拂。
薛政屿捏着她的下巴,再次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他的力度倾泻而下,阮柠生生受着,女孩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衬衣下摆,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含着她的唇瓣舔舐。
阮柠睫毛像蝴蝶般震颤,心跳快得不行,好像要从嗓子眼跑出来。只要薛政屿吻她,她就容易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她的唇被薛政屿吮着,含着,舔着,始终克制着,弄得阮柠浑身又无力又紧绷又发软。
太久不经人事,阮柠被薛政屿撩拨得花心涟涟。彼此气息纠缠,暖昧升级。
她靠在男人怀里,仰起脖颈配合上男人的高度,他实在是太高,阮柠明显感觉脖子发酸。
又想到外面还有周叔,阮柠眼皮眨了眨,像受惊的小兽,可怜兮兮的,需要人保护。
看得薛政屿心里柔成了一团云,软软的。
察觉到阮柠紧绷又放不开,薛政屿低哑着声音蛊惑她:“放开点,周叔已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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