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了(2 / 2)
要不是他太过了,她也不会这样。
想明白,他整个人重新贴上去。
两人鼻尖蹭上鼻尖,他语气软下来,带了点讨饶的意味:“好了,是我不对,不该那么疯……别气了,嗯?"<1
姜随云愣了下,刚才那点羞恼和踹人后的心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低姿态搅得七零八落。
不过看着贺驰风面上,她心底那点火气还是莫名其妙消了大半,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面颊,烫得她别过脸去。
“没有下次了。”
“嗯嗯,都听你的。”
贺驰风抱着她又亲了亲。
姜随云有点嫌弃地推开,每次都弄她一脸口水,这人真是……这样子,搞得像是她欺负他一样……
两人洗完澡,清理完已经到下午将近晚上。姜随云困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昨晚她本来就熬夜画图,今天又高强度有氧,不困才怪,被抱上床,几乎是一沾枕头,意识就模糊起来。敲门声再次响起。
笃、笃、笃。
比先前的更沉,更稳,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先前游卓离开后,贺驰风就给他发了消息,但是对面一直没回,眼下想起敲门声,他有些不耐烦,还以为又有什么事儿。他眉头皱起,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大步走过去,猛地拉开门。“又干嘛一一”
不耐烦的质问卡在喉咙里。
门外站着的人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是他大哥。
贺凛川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他站得笔直,面容冷峻,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沉郁。
因为是手伤,而且H市这边的项目也确实不能再拖,他好几天前就出院了。贺凛川川视线越过面前人的肩膀,扫向空无一人的外间病房,最后落回贺驰风身上,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她呢?”看见他大哥的那一刻,贺驰风眉头蹙起,瞬间有一种被侵犯领地的不悦和强烈的占有欲。<1
他非但没让开,反而将门堵得更严实,形成了一个阻拦的姿态,刻意地,慢条斯理地,松了松刚扣好的病号服领口:“睡了,刚累着了。”这句话里的暗示性浓的得几乎化为实质,声音里还带着事后的沙哑以及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目光挑衅。
脖颈侧面,几处新鲜而暖昧的红痕,在灯光下清晰无比。贺凛川的目光果然瞬间钉在了那道刺眼的痕迹上,眼中冰冷的几乎要凝成实质。
周围空气温度骤降。
他极其缓慢地扫视着,贺驰风颈侧那些刺眼的痕迹,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眼底翻涌起骇人的风暴,冷峻的目光像是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人剥皮拆骨。但他极快控制住了,只是下颌线绷得更紧。“你越界了。“贺凛川语气威胁,“有些东西,不是你的,碰了,就得付出代价。”
“越界?"贺驰风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哥,她不喜欢你,看不出来吗?强求有什么意思?”
至于越界,呵,如果说这样就是越界,那他能直接把界碑扛走。<2“不喜欢我?"贺凛川眼神阴鸷得可怕,他低笑一声,但笑里却毫无温度,只有骇人的偏执:“那你呢?你是她什么人?”他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贺驰风心上:“一个趁着她心心软,仗着她愧疚,就能爬上她床的……床伴?”“还是说,你以为靠这点身体纠缠就能困住她?”“只要我想,我依然可以让她回到我身边。”贺驰风脸色一变,拳头在身侧攥紧,脸上的慵懒和挑衅一瞬间荡然无存。他竟然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理直气壮的名分。这样的认知,让贺驰风胸腔里陡然翻涌起暴躁又憋屈的怒火,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能睡在他身边的,是我。"<1
说着,他忍不住回击:“哥,她怕你。”
兄弟俩在昏暗的走廊光下对峙,浓重的火药味弥漫开来,空气瞬间凝固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里见隐约传来模糊的响动,贺驰风眼神一厉,不再给贺凛川任何机会,他猛地后退一步。
“不送。”
砰的一声,门被毫不客气地甩上,彻底隔绝了门外那道冰冷刺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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