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 / 2)
还记得,在那半年里,她学了那些羞人的房中秘事,便时不时做些不能告人的梦。
但很快,就不做了。
因为此间事真正到来,于她而言,并不像图册书籍中描摹的那样,蜂狂蝶乱,同登极乐。
她还记得,和许渝的初次。
他无法行走,一切,便只能由她自己来,而她看得出来,许渝并不喜欢和她行这事。
她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不愿和屈恨,不是恨她,但不管恨什么,只要这恨存在,这件事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可没办法,公爹婆母都盼望着她传承个子嗣。她照着教导,让他勉强起兴,又照着嘱咐,匆匆撑着他行了事,她不能累着他,不能压着他,因为他的身子不好。
做完之后,她拿着垫在下头的白帕子,穿好衣服,推门交给一直守在门外的主院婆子们。
看着她们拿着帕子展露笑容,看着她们迫不及待跑去给主院等着的婆母报喜,然后,她们会你一言我一语,细细地给婆母描述门外所听。她心里,自然不舒服,身上,更不舒服。
可所有人都告诉她,此事,就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她的不舒服,是不能说的,说出来,是违背礼教的。从那以后,一直到许渝过身,她本以为她已经将少女时的春潮乐感尽数忘却了。
此时此刻,因为长久不曾涌动而显得陌生的迷蒙欢浪,竞不讲道理地重回梦中。
身躯越来越热,茫茫间,被一股更加强势的灼热缓缓环绕她身躯,而后抱起。
她张了张口,想唤一声“二爷"。
她大抵也这么做了,因为她听到了自己的呓语。而下一刻,梦里的云变幻成了汹涌浪潮,骤然变势,倏地将她又放落回去,紧接着覆盖。
似乎有谁在她耳边咬牙低语着什么,但她也听不清楚了。仰首,檀口呼出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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