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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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不好反驳,毕竞确实是她不知轻重了。

沐浴过后,郦兰心撑着困倦眼皮没睡,到了时辰,又喝了服从林敬那边拿回来的药,洗漱过后,才躺上床。

第二日在床上休憩了大半天,腹痛彻底止住了,头晕症也不再犯,精神好了些,又继续绣晋王府定的绣品。

临睡前,把准备给张氏和许澄的几件衣服包成包袱。庄宁鸳那边其实已经准备得很妥当了,她这里便添三两衣衫。张氏和许澄是流囚,按规制,不能穿任何好面料的衣裳,绣铺闭肆时,没卖出去被郦兰心拿回家的成衣和布匹,正巧就是些积年的次品,正好,可以给张氏和许澄带走。

流放崖州,她和庄宁鸳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打点了押送的差役,可张氏的年纪摆在那,养尊处优多年的身体也摆在那,几乎是不可能活着走到流放之地的若是路上有个什么不测…多带些衣衫,给许澄备着也是好的。第三日清晨,宅子大门就敲响了。

林敬过来的时候,郦兰心刚好用完早膳,坐在廊阶旁边,对着小炉火口扇风。

梨绵开了门让他进来,指了指院子的方向,就躲回厨房和醒儿继续吃早饭了。

他目不旁视,径直过了二院门,很快捕捉到院子廊下,盯着小炉煨药的身影。

妇人坐在小矮凳上,此刻两袖都推到了手肘上方,露出两截雪白小臂,手里握着蒲扇,小心控制着扇风的力道。

扇好了一回,又把扇子放回腿上,闲适撑着下巴等,侧颜白润如玉像,泛着温柔的光彩。

院子里落了一地金黄,她就静静坐在那,不急也不躁,清晨凉飓穿堂而过,掠起她裙摆柔软边角,又乱了她鬓边几缕乌发,她便抬手,纤指轻拂,将之勾回耳畔。

映入他的眼中,让他来时鼓噪的心也落定。“兰娘。"喃喃。

风送着他低语到她耳边,目光尽头的人倏地转首,惊着了她,她便连忙将手袖放下。

“阿敬,你来了。"郦兰心朝他招手,指着旁边另外摆着的一个小矮凳,示意他坐,“梨绵给你开的门?怎的也不见她喊我一声。”宗慎定了神,唇角勾起微笑:“姊姊。”

也不嫌弃那老旧矮凳,走过去,从善如流坐下:“我拍门进来的,以为你听见了。”

说着又看向那小药炉:“药快好了吗?”

郦兰心垂眸看了一眼,点头:“快了,你等我一会儿,啊。”“不着急,时辰还早。“他说,眼睛微弯。郦兰心心抬头,看他因为坐在窄小矮凳上收敛不适的模样,有些赧然:“要不你还是去堂屋里坐吧,这坐着难受呢。”林敬却毅然决然摇头,十分认真:“姊姊这里很安静,我喜欢多坐会儿。”郦兰心觉得好笑,见火小了,一边扇风一边和他闲话:“王府里不安静吗?那可是有规矩的地方。”

他轻笑着,半响,低声:“……地方安静,人心不安静。”话音落下,郦兰心怔了怔,手里的扇子都一松,万幸反应快,只是不稳了一下。

但对面坐着的人像是如临大敌:“姊姊!怎么了?是不是又犯头晕了?”郦兰心松扇子没吓着,倒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拿扇子拍他一下:“没有没有,我发呆呢,不是头晕,怎么大惊小怪的。”林敬却深深松了一口气,惭惶:“我担心你病还没好………郦兰心无奈摇了摇头:“我好着呢。”

说着,站起身,从旁边摆出来的小几上拿了湿布,掀开药壶盖子,瞧了一眼,而后就握住壶柄。

“姊姊,让我来吧。"林敬也跟着站起身,凑过来。“别别,我自个儿来,”郦兰心赶紧眼神阻止他,叹气,“你呀,毛毛躁躁的,待会儿再给我打翻了。”

看着她利落把药倒在碗里,半点不需要人帮忙的样子,他摸着鼻尖坐回矮凳:“……其实我行的。”

郦兰心用勺子搅弄着碗里的药汁,让它凉得更快些,一边笑着揶揄他:“你行?我怎么觉着,你像是从来没自己煮过药呢。”她这一说,他倒不否认了:“从前,军里,府里,都有医官。”郦兰心:“饭也没自己煮过吧?”

“军里……“他语气更虚。

“军里有伙夫,府里有厨子,是吧?“郦兰心拿起蒲扇,又轻拍他一下,然后一边给药汁扇风,一边用勺子搅着。

林敬笑起来:“是。”

郦兰心轻晒:“你呀,也算是苦过来了,有些事,从来不会做也是种福分。”

“我可以学的,”他立马说,认真望她,“以后过来,我也想帮你。”郦兰心手里一顿,愣住了。

林敬笑了笑,指着药碗:“姊姊,药温了些了吧,快喝吧,凉了药力就不够了。”

张氏和许澄流放的启始在南城门外,喝完药,再洗漱一番之后,郦兰心跟着林敬出了门。

她自己独一辆马车,林敬坐在另一辆,不远不近跟在后头,有他陪她,梨绵和醒儿就继续留在家里了。

到城门处时,天色都还很早,不远处一行撑着锁枷的狼狈囚衣身影映入眼中,旁边,熟悉的庄宁鸳的马车停驻着。

远远的,还聚着许多辆带承宁伯府徽记的马车,旁边围有一大群运送行李的丫鬟小厮武师等。

最打头的,是一四驾的庄重车马,高厢华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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