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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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五十九章

姜胡宝是连滚带爬进的内殿。

在亲眼见到短短一个时辰就被毁得一地残墟的殿内真景时,冷汗泪涕直下,腿直接就软了。

爬着跪到何诚旁边,颤颤魏巍:“奴才参见殿下!殿下”“何诚出去。"头顶,漫不经心寒声。

何诚面愕一瞬,而后立刻遵令:“是。”

旋即起身就疾步向外,姜胡宝下意识抬头,脸上慌乱,差点就没忍住扯他裤腿让他把自己一起带出去的冲动。

须臾,殿门开又复阖的声响清晰响起。

回过眼,主子就站在不远处,手上拿了丝绢,缓缓擦拭着已经见过血的爱刀。

姜胡宝彻底心如死灰。

也不趴俯下去了,他直着身子,头砍起来快点,他也少遭一会儿的罪。“你的好主意,"掷了拭去脏污的丝绢,幽寒缓声终于降下,“温柔以待,徐徐图之……”

“日久生情。“嗤笑。

姜胡宝抖如筛糠,一句话不敢答。

“孤这些日,昏了神智,为区区一妇人屈尊降贵,削了天家颜面,你可是头功。"金线钩纹的王靴映到了眼里。

刀锋也到了他颈喉前。

“你说说,孤该如何赏你??"宗惊笑问。先前所有准备,在屠刀真正架到脖子上的时候,尽数崩塌,恐惧让眼睛睁到最大。

“殿下,殿下饶命……“姜胡宝涕泪横流,一动不敢动,只能哭嚎,“奴才知罪了!殿下饶命!”

“求殿下,求殿下给奴才,给奴才将功折罪的机会!"大喊,“只要殿下愿再相信奴才一回,奴才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今日,主子如此暴怒,定是对那郦娘子余情未了,或许,或许他还有机会然下一刻,并未等来允准,刀锋从喉间移到眼瞳前。“狗奴才,"宗慎面如寒霜,“谗谄面谀,该杀。”已经戳到眼睫的刀尖和最后那两字直将姜胡宝的胆子骇得全裂:“殿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哭嚎间,殿门再度被拍响。

带着苍老的声音尖锐拔高:“殿下,奴才姜四海,有要事求见殿下--”姜胡宝涕泪横流,耳朵里听见干爹的求见声,更是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宗惊长眉微挑,冷笑。

上回,打了老子来儿子替,现在,儿子犯了死罪老子就来救。真是情深义重。

“进来。"落臂,刀锋移了向,本也没打算立时要了这些阉奴性命。阴密事,自然要腌膳阴人来做。

殿门再启,姜四海稳步进了内殿,无视向他投来求救眼神的干儿,直直在主子近前跪下:“奴才参见殿下。”

直奔主题,并无任何掩饰,极尽恭敬:“奴才求见殿下,是为这不成器夯货讨饶,但无功不抵罪,老奴恳请殿下,给奴才们指一条活路。”宗惊在旁侧一张还未倒地的檀椅上坐下:“想要活路?”姜四海纹丝不动:“奴才不敢以花言巧语在殿下面前迂回露丑。”“老奴恳乞殿下,只要能抵消罪过,奴才们万死不辞。”宗慎唇角轻勾:“你二人的脑子,是轮着用的罢。”姜胡宝顿时更加颓丧,姜四海则是猝不及防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奴才们愚钝,屡屡办砸差事,殿下宽待奴才们日久,奴才感恩无尽,“姜四海再道。

宗惊冷睨下头那张枯树皮般的老脸:“你既如此聪慧,你干儿应当也将此间事同你说了个透彻,该知活路何在。”

姜四海抬首,切言:“殿下储君之尊,许家孀媳郦氏不过一白身妇人,殿下降尊临卑亲近于她,郦氏却冥顽不灵,不识好歹,既如此,弃情取人便是。”简而言之,要人,就够了。

宗慎微笑:“她矢志不渝只为了先夫,叫她移情,是孤想错了。”“当初,孤也不过是欲寻此妇疏解一二罢了。“似乎不屑。“只不过,那是个贞妇,烈女。"说到此句,嗤声冷笑。姜四海确认自己想对了,当即顺着往下说:“烈女又何如,食色性也,老奴于宫中侍奉日久,若殿下愿用,老奴自当为殿下寻来千百法子。”“哦?“宗惊眸中闪过玩味,“千百法子?”姜四海颔首:“宫中秘典秘药,何止千百,端看殿下愿用何种。”“能叫她,心甘情愿?”

老太监微微皱笑,此时已经彻底明了主上隐意:“何止心甘情愿,拔身不能也是易如反掌,况且,是用在那久旷抑身的寡居妇人身上。”宫里头,这些事拢起来泼成海都是尽够的,况他们是宦官,君上后宫之事,本就在他们的份内。

说到这,一旁死了一回又活过来的姜胡宝总算能插得上话:“殿下,先前奴才曾将那群被赶出京的许家旧奴提来审问,那些婆子说过,郦娘子与那许渝之间,房事不睦是整个许家后宅都知晓的事,那许渝伤了身子,每每要和郦娘子亲近,都痛苦难当,甚至有时闭门不肯见人,郦娘子自然极其难堪,所未尽之意不需再言。

宗惊微垂眸,脑海中难抑浮现前两回与她密缠时,她初初抵抗,后很快陷入欲潮的模样。

第一回时,仰着身子顶磨他唇舌鼻梁。

他面、鬓、颈、衣领,都叫她弄湿了。

好得很。

她身子娇贵,那废物自然消受不了。

也真是委屈了她。

姜四海观他脸色,又问:“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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