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2 / 2)
恶地,一入内,却惊得魂颤。只她沐浴的这会儿功夫,寝殿内竞大变了模样,满目金红。处处贴着囍字金箔剪画,落地数座宫灯上尽点着龙凤双烛,红绸喜饰,满殿昏温。
呆呆站在原地,看着面前仿佛洞房般的地方,丝毫未觉察,侍人们已经全退出了殿内。
直到殿门闭合的重响惊回了她的魂。
郦兰心慌忙转身,却直直贴进一具灼躯里。倏然抬首,与一双贯盈焦情急欲的深眸对上,目光交织。而他身上,不知何时,也换上一袭金织红袍。恍然间,身躯被他打横抱起。
宗慎抱着人,大步急踏到了床边,耐无可耐地将她压下。头晕目眩间,郦兰心反抗都全然忘记,只听见耳边,男人兴奋难言的沉哑低语。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他的声音,似乎叹息,似乎亢奋。
郦兰心听在耳里,却怔愣难以回神,痴痴,穿过身上那人阴影的缝隙,望着那繁织锦绣的帐顶。
洞房花烛。
他用那般手段,夺了她的身子,如今,却又要装扮一场洞房花烛。这算什么呢。
说是补偿,似乎可笑。
倒像是,玩情弄趣。
她放空着,痴茫着,直至身上遮掩被剥离,软躯堕迎进可怖欲艮,意识才回转。
于是乎开始挣扎,在深软的榻红中竭力爬动,却轻而易举被压制牢锁。没有了深夜的黑沉遮掩,没有了药香的迷魂催动,她被逼清醒,清醒地感受、看见。
目睹她化为一汪软地,如何被蚕食,被侵入,如同雌兽般疯狂颤抖想要逃脱,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如浸水而出,红烛燃尽之时,下颌被男人大掌掐着,微tu着舌,目迷识眩。而他依旧烈奋,几乎要将身积全数灌她吃下,腰背隆起伏深,如蟒缠绞她身。
清晨醒来时,帐内寂静,身边早已空空。
郦兰心艰难睁了眼,身体软,沉,重,没有一处是舒服的。意识逐渐回笼时,慢慢聚到最难受之处。
她的腹田,极酸,极胀。
手缓抚上那处,正要轻揉。
忽地,手指僵硬顿住。
同时,瞳仁震缩。
一道惊电闪过脑海,如梦初醒。
直到今天,此刻,她才忽然发现,她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来人,来人!"嘶喊着,努力想要爬起身,却只费力抓扯住了织金榻帐。“来人,快来人啊,有人吗,有人在吗…”几乎要哭出来。她怎么能忘记?
她怎么敢忽略?
她和那人孽海情天厮缠这么多回,他灌了她这么多回……可她连一碗避子汤药都未曾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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