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阿哥误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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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福晋!不好了!不好了!”王嬷嬷突然连滚带爬冲进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前院来报,大阿哥他……他出事了!”

乌拉那拉·娴静正拿着针线给宏硕缝补袖口,听见这话,绣花针“叮”地掉在锦缎上,指尖被针尖戳出的血珠都顾不上擦。

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半尺,声音发颤:“出什么事?不是让你去请大阿哥来用午膳么,你怎么……”

“老奴去了!可是大阿哥的院子里乱作一团,说是……说是大阿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烧,还、还……”王嬷嬷有些难以启齿。

“还什么?你快说啊!”乌拉那拉·娴静着急得很。

“还做出些不体面的动作,压着小太监要……要行那事,老奴看着大阿哥的情况不对啊!”王嬷嬷顾不上擦头上的汗,“福晋您快去看看吧!”

乌拉那拉·娴静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她怎么也不敢信,才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要是传出去,不仅宏硕一辈子就毁了,恐怕就连王爷都要跟着被治罪!

心疼与恐慌像潮水般涌上来,她抓起披风往身上一裹,连鞋都没顾上穿好,踩着绣鞋就往外冲:“快!走!快走!”

一路上,她裙摆被石子刮破了也浑然不觉,心口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每跑一步都觉得喘不上气。

满脑子都是宏硕往日的模样——端庄有礼,怎么突然就……

刚冲进前院屋子,一股混乱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只见宏硕被三个小太监死死地压在床上,锦被被踢到地上,月白色的中衣被扯得歪歪斜斜,露出的胸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此时双目紧闭,眉头拧成一团,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小手还在无意识地抓挠着衣襟,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那地方更是……

嘴里还含糊地喊着:“热……热……”

“硕儿!你这是怎么了!额娘来了,额娘来了!你和额娘说!”

奈何宏硕根本说不出话来,嘴里一个劲地就嚷嚷着热,一双手还使劲地往福晋的衣裳里钻,就好像……

“快传府医!”乌拉那拉·娴静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吃了……

“派人把院子封了!今天的事,谁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格杀勿论!”乌拉那拉氏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发怒,“把这院子的人都关到偏房去,一会儿本福晋亲自审问!”

“是!”

乌拉那拉·娴静看着儿子烧得通红,不省人事的样子,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想去碰儿子的额头,指尖刚触到那滚烫的皮肤,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声音哽咽:“我的硕儿……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害成这样!”

很快,府医拎着药箱撞进门,刚要躬身行礼,就被乌拉那拉氏一把打断:“别跪了!快给硕儿看!他到底怎么了!”

她抓着府医的胳膊,指节泛白,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颤抖——方才见儿子那般模样,她的心早就悬在嗓子眼了。

府医不敢耽搁,快步走到床边,指尖搭在宏硕腕上,又掀开他眼皮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乌拉那拉氏盯着他的神情,心一点点往下沉,声音发颤:“可是……中了那龌龊东西?”

她话没说透,却死死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不敢想,九岁的孩子怎么会遭这种罪!

府医沉重地点头,声音艰涩:“福晋猜得没错,大阿哥是中了春药。此药烈性十足,寻常成人都难扛,何况是个孩子……”

“果然是!”乌拉那拉氏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眼底瞬间燃起怒火,却又强压着看向府医,语气带着哀求:“那怎么办?有法子解吗?不管多贵重的药,我都给硕儿寻来!”

府医叹了口气,声音更低:“若是成人,尚可找一女子,行鱼水之欢,再借温养之法化解,可大阿哥年纪太小,只能用冰水镇体,再配汤药疏导。只是……冰水激体,汤药性寒,对他身子损伤极大,将来恐怕……”

“恐怕什么?”乌拉那拉氏追问,心揪得生疼。

“恐怕会折损寿命啊!”

“什么!”乌拉那拉氏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往旁倒,幸好王嬷嬷及时扶住。

她看着床上烧得人事不省的宏硕,眼泪“唰”地涌出来,却又狠狠抹掉,眼底只剩狠厉:“好计谋啊!这分明是要置我儿于死地啊!我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乌拉那拉氏站直身子,声音冷得像冰:“王嬷嬷,那些伺候大阿哥的奴才呢?”

“都堵着嘴关在偏房了,一个没跑!”

“走!”乌拉那拉氏抬脚就往外走,刚到偏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哭泣声和求饶声。

她推开门,目光扫过满地跪着的奴才,像淬了毒的刀子:“去刑房把鞭子、板子都抬来!今个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儿子的吃食里动手脚!”

话音刚落,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就扛着刑具进来。

乌拉那拉氏指着为首伺候宏硕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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