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救人,拿两样东西来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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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要和离?"

春熙表情又惊又喜,最后,又转为无奈的叹息,她们如今有家不能回,若是和离,只怕之后的日子会更艰难。

她冲春熙一笑,“放心,不是现在。"

既要和离,怎能不做好完全的准备。

既然,沈钦同非要保下这外室和孝期子,那她,就用这个把柄,作为和离的条件。

“春熙,你帮我做一件事,去十里巷子那边,找为林娇娇保胎的那位大夫,无论他要什么多少钱,都要让他在这张文书上按下手印。”

春熙神色一凛,从裴念祎手中接过文书,转身便去小姐的陪嫁箱子里取出些银钱,去往十里巷子。

暮色苍茫,小院里僻静又狼藉,裴念祎在书信上落下最后一笔,一抬头,就瞄到了窗外的身影。

是沈钦同的小厮清酒。

裴念祎眼一沉,就见那小厮跪在她面前。

“世子妃,您救救世子吧,继夫人派人围了林姑娘的院子,还惊动了侯爷,少爷现在已经被侯爷打得起不来了。”

“与我何干?”裴念祎头也不抬,唇角噙着一丝冷笑,孝期生子,搁谁家能接受得了,这个结局,不是该的吗?

“世子妃,您救救世子吧,“世子妃,”小厮跪倒在地,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在哀求,“奴才知道您心善,当初您尽心侍奉先夫人,对沈家总有几分情义,求您看在先夫人的面子上,救世子这一回,就当是全了您与先夫人的情意。“

“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先夫人压我?”

她终于拿眼风扫向小厮,可那冷冰冰的眼神却无端叫人遍体生寒,”婆母是婆母,沈钦同是沈钦同。我为婆母养老送终,仁至义尽,早已不欠沈家分毫。”她语气平稳,却字字如钉,“回去告诉沈钦同,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拿恩情要挟我?”

沈家的恩情,已然用尽,现在沈钦同能和她谈的,唯有利益。

她将手中两份和离书交到小厮手上,"去告诉沈钦同,要我救人,拿两样东西来换,第一,他的私印,第二,在这份文书上按下手印。"

……

“孽障!”清脆的巴掌声穿透门扉,“孝期**,辱没门楣!还敢求情?老子给你两条路——要么,打掉那个孩子,要么,就送他们母子一起上路!”

隔着门缝,安远侯沈随的暴怒声震得人心慌,他身边的美妇人轻拍着他的脊背,嘴角噙起一丝冷笑。

“既然父亲容不下娇娇和孩子,那就将儿子逐出家门,从此,我与侯府恩断义绝!”

青瓷花瓶砸向额角,沈钦同半张脸被鲜血染红,他怀里的林娇娇哭得凄惨。

裴念祎推门而入时,看到这一幕,无声笑了。

“父亲息怒。孩子无辜,求父亲念在是侯府长孙的份上,饶他一命,待孩子出生,儿媳愿亲自抚养,记于名下。”

屋内有瞬间的平静,沈钦同松了口气,她还是来了。他就知道,她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拉过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裴氏,你帮我这一次,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不就是私印和手印嘛,一个女子,想要的无非就是正妻之位,他给她便是,只要她不找娇娇的麻烦就行。

安远侯猛地盯住她,眼神锐利:“你当真愿意?”他年近不惑,同辈早已儿孙绕膝,侯府却子嗣单薄,这确是他一块心病。

他只有两个儿子,长子荒唐,且身上延续着梁家的血脉,虽为世子,他却并不希望他沿袭爵位,而次子呢,整日无所事事,撑不起偌大的门楣……

爵位传承,需要血脉,但也没有说,一定要一代一代的传承,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掌控的爵位继承者。

“侯爷三思!”继夫人急忙上前,语带忧切,“这孩子是孝期所怀,乃是大忌,若来日被御史知晓,参奏侯爷治家不严、世子德行有亏,岂不是因小失大?妾身实在为您和侯府担忧啊。”她帕子轻按眼角,目光却扫向裴念祎,带着审视。

裴念祎面色不变,将书信举得更高:“此乃婆母生前遗愿,婆母心慈,临终前仍惦念世子子嗣,曾言若儿媳愿意,可将世子长子送至膝下抚养,以慰泉下之心。”

信是半年前写的,字是她模仿婆母笔迹所书。

那时先婆母病重,沈钦同闹着要休妻另娶,她为自保留于沈家,才暗中备下此物。原以为用不上了,没想到沈钦同自寻死路,正好派上用场。

安远侯接过信,并未察觉异样,继夫人却急了:“不过我怎听闻,白日里世子妃还不愿留这孩子,才与世子大吵了一架,怎么这会儿改变主意了?”

“夫妻间哪有不吵架的,”裴念祎轻飘飘避过这个话题,“是不是哪个碎嘴子又去婆母面前乱嚼舌根了,惹得婆母担心?”

继夫人摆摆手,当着安远侯的面,她不想被人点破自己在儿媳房里安插自己人的事。

“纵使姐姐有遗言,三年孝期才过半年,这孩子出身不正,谁能保证秘密不会泄露?”

“婆母放心,此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到时只要买通大夫将怀孕月份往前推一个月,旁人便查不到这上面来。况且,有婆母书信在此,即便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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