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谁也别想惦记我的嫁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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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堤岸垂柳蘸水,碧丝千缕,随风轻曳。

偶有蜻蜓点水,涟漪散作碎银。

阮槿一早带上云织出了门。

阮家有间医馆,坐落在平安街闹市区。

是阮槿祖父留下的产业。

她离京那年,交由钱氏打理。

此次,主要去取些制作玉髓膏的药材,再看看不在的几年,药铺经营得如何。

结果刚到店门前,发现大门紧闭,上头挂着“旺铺出租”的牌匾。

阮槿找邻居商铺询问。

对方以为她是来租铺子的,还算热情:“你说那间医馆啊,牌子挂出去好几个月了,还能因为什么原因,经营不善呗。”

“我也算这条街上的老掌柜了,四五年前,这家药铺生意好得很啦……哎?小姑娘,看你有些眼熟啊。”

阮槿道谢离开。

转身去了长乐街,那里有祖父留给她的几间商铺。

到了地方才发现,商铺的掌柜换成钱氏的人,掌柜不认她,别说支取账上银子,还差点被当成骗子。

那东郊的百亩良田也不用想了,肯定也换成钱氏的心腹。

前世,阮槿毁容回府,躲在家中不肯出门一步。

不是在反复无常病痛中浪费时间,就是在惶恐爹娘对她的亲情,陷入无尽纠结和怀疑,根本顾不上医馆和商铺。

直到被贬妻为妾,嫁入侯府前夕。

才知医馆被贱卖掉了。

她去找钱氏控诉:“那是祖父一辈子的心血!”

钱氏不以为意:“年年亏损的铺子留着做什么?”

她想将药铺赎回来,钱氏却以妾室嫁妆不得多过正室为由,让她交出手中私产。

“槿儿,你祖父在世时,最疼爱的孩子就是你,为了不让你婚后在夫家受委屈,早早置办了嫁妆。

可棠儿才是你祖父的亲孙女,流落在外多年,受尽苦楚,要出嫁了,竟连像样的头面都拿不出来。”

阮棠哭哭啼啼,钱氏又闹又怨。

阮槿心中愧疚,拿出压箱底的头面,赠与阮棠添妆。

祖母也来劝她:“嫁入侯府你是侧室,出入上下多有不便,不如将手中的田产铺子给棠儿打理,每年从她那儿支取盈利。

放心,铺子还是你的,只是挂在棠儿名下,这样出嫁的时候棠儿面上光彩,你也会落个识大体的好名声。”

她们笑颜如花,用糖衣炮弹包裹阮槿,让她信了她们的鬼话,将手中的私产全部交出。

结果婚后,连一个铜板也没见过,每每问起,阮棠就用行情不济,店铺没有盈余为由,搪塞她。

到最后,干脆直接说店铺亏损,田亩发了水灾,让她贱卖。

阮槿也是那时,终于察觉到阮家人的歹毒用心,清醒过来。

向阮棠讨回私产,结果她装傻充愣,说那些都是她带来的嫁妆,有礼单为据。

找裴安之,希望他能主持公道,帮她抢回私产,结果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抢?连你阮家大姑娘的身份都是从棠儿这偷走的,你有什么脸提抢这个字?

妾乃贱籍,连你都是主人家的所有物,更别提你带来的东西!乡下村妇生的贱种,身体里留的血液都是脏的,你有机会孝敬棠儿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裴安之说她没资格?

可阮家没发迹前,区区京中末流小官之家,阮归鸿那点俸禄根本养不活一大家子!

更别提置水田!买铺面!

是祖父不辞辛苦研医治药,将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开成京中知名药铺,支撑这个家渡过一年又一年。

是她救了七公主,为阮家改头换面,成为京中新贵!

她没资格?

谁有资格!

这一世,阮槿想明白了,裴安之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店铺田产八成填补侯府的亏空。

要是被人知道,堂堂侯府需要用妾室的私产填窟窿,说出去不得被笑死。

所以他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只是因为他心虚,只是为了掩盖他可怜而可悲的虚荣心。

阮槿:“云织,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不到五十两。”云织满脸失落,“就这些还是当初我悄悄藏下的,钗环首饰登记在册,奴婢不敢拿,后来全成了二姑娘的!”

太少了,想跟阮家那群白眼狼斗。

这点钱,远远不够!

阮槿跟云织回到凌烟阁时,里头气压很低。

钱氏、虎威将军和老夫人齐齐候在她院中,三方会审,架势十足。

“不是身体不爽利吗?怎么有精神出去鬼混!”老夫人率先发难。

阮家老夫人眼下花甲之年,却精神矍铄,鬓边不见半点白发,明明跟祖父差不多大的年纪,比之祖父临终前头发半白的老态,她年轻太多。

俗话说:操心脸挂褶,逍遥似童子。

她这位祖母,虽不说大富大贵,也算一辈子没吃过苦。

偏偏心比天高,看不上祖父只是个赚不了大钱的大夫。

可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那样不是祖父辛苦赚来的。

只因祖父年轻时,做过赤脚游医,每每争执矛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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