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全院大院风云起,易中海栽跟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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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装得人五人六,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儿,我看他还咋端着那架子!”

她故意把话喊得满院都听见,嘴角撇着,眼里那点幸灾乐祸的笑直往外冒。

跟在后面的贾东旭急得脸都红了,想拉贾张氏的胳膊又不敢,只能在原地小幅度蹦跶,嘴里嗫嚅着“妈,您少说两句”,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

他心里头火烧火燎的,可那点想拦着的勇气,在他妈那横眉立目的架势面前,早就缩成了一团,哪敢真跟他亲妈理论半句。

二大妈跟在刘海中身后,手在围裙上蹭来蹭去,嘴里不停念叨“这可咋好”,眼里的光却亮得很,恨不能立马把前因后果扒得明明白白。

三大妈更直接,拽着三大爷的袖子踮脚往前凑,压低声音却故意让旁边人听见:“我瞅着不对劲,怕是有热闹看了”

这几位往那儿一站,明里暗里的眼神撞在一处,全透着股“就等着看易中海栽跟头”的热切。

人群最后头,一大妈悄悄站着,手里还攥着刚纳了一半的鞋底。

她没敢往前凑,就那么定定地望着被围在中间的易中海,眉头轻轻蹙着,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关切。

她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该怎么帮老伴解围。

易中海刚被李干事拽到槐树下,脊梁骨就跟被无数根细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疼——

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戳人的鄙夷,有看笑话的兴奋,还有按捺不住的热乎劲儿,裹着晚风往他身上扑,烧得他脖子根红透了,连带着耳尖都烫得厉害。

不过在派出所待了几天功夫,他鬓角竟生生染了层白霜,看着比往日苍老了足有十岁。

路灯的光斜斜打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把那点强撑的镇定照得七零八落。

身上那件灰布工装皱得像团揉过的废纸,袖口磨破了边,还沾着几块洗不掉的污渍;

裤子膝盖处磨得发亮,裤脚卷着没放下来,露出脚踝上沾着泥点子的旧布鞋,鞋帮都塌了,走起路来趿拉趿拉响。

平日里最注重脸面的他,此刻连头发都乱糟糟地支棱着,平日里端得笔直的腰板不知何时微微塌了些,手死死攥着袖口,指节攥得发白,指腹都快嵌进布眼里。

偏还得梗着脖子,生怕稍一松劲,那点体面就彻底碎在人前。

方桌摆在院子当间,平日里三位大爷议事时坐的位置,此刻正坐着街道办的李干事和刘大妈。

李干事穿着洗得发白的干部服,眉头拧成个疙瘩;刘大妈揣着手,脸上带着股不赞同的严肃。

俩人身侧立着两个民兵,肩上的长枪闪着冷光,直挺挺地戳在那儿,把气氛压得沉甸甸的。

这位置,往日里易中海向来是稳稳坐中间的,如今却只能站在桌前,像个待审的犯人。

“都静一静!”李干事把搪瓷缸子往桌子上一磕,火星子溅起来,“易中海这事儿,说出来都嫌臊得慌!”

“一大把年纪了,夜里不去睡觉,专往那‘半掩门’的屋里钻——

甭管人家是什么路数,他一个当长辈、挂着‘一大爷’名头的,大半夜往年轻姑娘屋里跑,像话吗?

巡逻队当场堵在门口,人赃并获!这叫什么?这叫老不正经,这叫道貌岸然!”

“半掩门”三个字像块石头扔进滚水里,人群“轰”地炸开了。

几个半大的小子吹起了口哨,被自家大人照着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却还咧着嘴偷笑;

媳妇们抱着孩子往一块儿凑,压低了声音咬耳朵,眼角的余光却不住往易中海身上瞟。

刘大妈往前站了半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清了清嗓子:“街道办已经研究过了——

易中海身为院里管事大爷,做出这等不齿之事,不配再担此职!从今日起,撤销他管事大爷的身份!

不光如此,这事还得通报给他上班的轧钢厂,让厂里也知道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罚他从明天起去打扫胡同口的公厕,早晚各一次,为期三个月,什么时候把活儿干利索了,什么时候再说别的!必须给街坊四邻一个交代!”

易中海浑身一震,像是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方才还强撑着的脖子猛地塌了下去。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像堵着团棉絮,只发出嗬嗬的哑声。

尤其是听到“通报轧钢厂”几个字,他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亏得身后有人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脸色白得像张纸,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这话一出,人群里又起了阵低低的骚动,有人点头,有人撇嘴,却没人敢大声议论。

李干事把搪瓷缸子往石碾子上又磕了一下,声音陡然提高:“行了,闲话少叙!批判大会,现在开始!”

他扫了眼人群,目光落在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身上,“院里的管事大爷不止易中海一个,你们俩先说说,这事到底该怎么看!”

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二大爷瞬间挺直的腰板,三大爷则飞快地眨了眨眼,手在袖管里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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