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490山河劫火催征马侠侣冰河照胆心(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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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捡起玉牌,用玄霜刃的刀背敲碎。

玉屑在火光中飞溅,像极了赵清漪在汴梁夜市吃的画碎屑。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贺兰山的朱雀背上,她笑着说“你比话本里的神仙还会哄人”,那时她的眼亮得像昆仑山上的雪,此刻却要被这些肮脏的交易玷污。

此时,李铁牛靠近过来,提醒道:“帮主,地道里有动静!”他的青竹杖在地上顿出三道响,杖头的铜铃急促地颤动,又禀报道:“是西夏的‘铁鹞子’骑兵,至少有五十人!”

石飞扬的“惊目劫”骤然扫向地下密道的入口,那里的石板突然炸开,露出骑兵头盔上的尖刺。

他低笑一声,黑发在火光中扬起,露出那颗恶作剧般的银环,调侃地道:“李铁牛,还记得我教你的‘火烧连环船’吗?”李铁牛恍然大悟,迅速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那是用西夏火油浸泡过的,遇水不灭。

他将火折子丢向帐篷里的油罐时,石飞扬已拍出降龙十八掌之“利涉大川”,掌风将火油吹向密道入口,火舌瞬间沿着油迹蔓延,在地道里燃起条火龙。

铁鹞子骑兵的惨叫声从地下传来,混杂着战马的嘶鸣和铠甲爆裂的脆响。

石飞扬站在帐篷顶上,玄色襕衫在火光中猎猎作响,他看着整个密营在烈火中坍塌,狼首旗被烧得只剩根焦黑的旗杆,忽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像极了当年在黑木崖,他烧了娜卡辛的血河祭坛。

那时,曲非烟笑着说“坏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此刻,李铁牛又跑过来嚷嚷道:“帮主快看!”扬手指向密营外的官道。那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冒着雨跑来,穿着件不合身的男装,靴底磨穿了洞,裙摆下露出半截绣着凤纹的衬裙。

石飞扬的心脏猛地一跳,比中了西夏的毒箭还疼。

他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掠下帐篷,玄色襕衫扫过地上的火星,在泥地里留下串淡淡的脚印。

赵清漪跑到他面前时,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她望着熊熊燃烧的密营,又看看石飞扬沾着血的脸,突然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笑得比画还甜,又激动地道:“父皇说,只要毁了密营,和亲就作罢。我猜,你肯定会这么做的!”

石飞扬的指尖替她拢住被雨水打湿的发,触到她耳后的那颗朱砂痣。

明玉功的寒气让她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他忽然想起在汴河画舫,她逼问他“你到底是谁”,那时他答不上来,此刻却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

“回去吧。”他的声音软得像雨,疼爱地道:“以后,好好做你的公主。”赵清漪却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急,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深情地道:“你听,它在跳,为你跳的。”望着石飞扬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看着他黑发上沾着的火星,突然觉得这麟州的雨夜,比汴梁所有的灯都要亮。

石飞扬搂她入怀,又将凤钗从玄霜刃柄上解下,重新替她簪在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画,仿佛怕稍一用力,这来之不易的甜蜜就会碎在风雨里。

远处的密营还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支巨大的火把,照亮了他们相拥的身影。

许久,石飞扬轻轻分开赵清漪,关切地道:“回去吧,免得你父皇担心你。我稍后就来。”

赵清漪含情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密营的火光映红了麟州城的夜空,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赵清漪远去的背影,靴底碾碎了块西夏密使的碎骨,骨渣混着泥点溅在裤脚,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李铁牛跑过来,低声说道:“帮主,这是从辽国武士怀里搜出的密函。”他的青竹杖挑着个防水的油布包,杖头的铜铃被血浸得发沉。油布解开的刹那,里面的羊皮卷在火光中展开,上面的契丹文与西夏文交错,还夹着几处大理段氏的茶印记。

石飞扬的指尖抚过“云州”二字,明玉功的寒气让羊皮卷泛起白霜,将夏辽和大理的密函内容翻译给李铁牛听,又低声解释道:“辽国要借道西夏,联合大理的‘天龙寺’,在正月十五偷袭云州。”

他的黑发在火光中扬起,露出那颗银环在耳垂轻颤,又低声笑道:“吐蕃的血刀僧负责在云州城内纵火,倒是分工明确。”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地上顿出三道深痕,沉声道:“云州是大宋的北大门,一旦失守,辽国的皮室军三天就能打到汴梁!”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向石飞扬禀报道:“曲长老说,西夏国相梁永能之子梁钭达,带着三千铁鹞子已在云州城外的野狼谷扎营。”

石飞扬拔出玄霜刃,刀气劈开旁边的帐篷立柱,火星溅在密函上,将“大理”二字烧得发黑,愤愤不平地道:“赵清漪要是知道,她父皇为了议和,连云州都敢当筹码,怕是要把公主府的地砖都掀了。”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山峦,云州方向的夜空已泛起诡异的紫光——那是吐蕃血刀僧在做法的征兆。

他赶紧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玄色襕衫如墨色闪电,瞬间掠出百丈。

李铁牛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发现密函的角落里,还绣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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