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蜚语交锋,巧计破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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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惑星的红光穿透云层时,云瑶青玉簪上的缠枝莲纹正泛起细密裂纹。

她垂眸望着掌心血痕浸透的卦象,朱雀七宿在紫微垣投下的阴影里发出尖锐鸣叫——子时的梆子声终究没能拦住燎原星火。

"姑娘,陈秀才在西市醉仙居包了雅间。"暗卫跪在观星台汉白玉阶下,肩头落着卦象燃尽的纸灰。

云瑶指尖抚过乾坤镜边缘,镜中倒映着长街尽头举着火把的百姓,那声"皇上私通北狄"的怒吼如同投入油罐的火星。

她突然轻笑出声,缠着金丝绦的裙裾扫过二十八宿图,惊起满地星辉"备车,我要亲自会会这位铁笔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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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惊飞檐角铜铃,君墨渊的剑鞘横在车辕时,云瑶正将染血的帕子缠在左手虎口。

剑气削断两盏琉璃风灯,映出他大氅上凝结的寒霜。

"你当钦天监的浑天仪是摆设?"他剑尖挑起车帘,露出腰间半截断裂的凤头钗,"陈秀才如今是帝王手中刀,你碰他便是碰荧惑守心之局。"

云瑶将乾坤镜翻转,镜面赫然映着醉仙居二楼窗棂——陈秀才的狼毫笔尖正滴着掺了金粉的墨汁,在《荧惑诏》最后添上"牝鸡司晨"四字。

她突然将染血指尖按在君墨渊剑刃"将军可听过凤凰涅槃需浴火?"

剑身嗡鸣震落檐上积雪,君墨渊瞳孔骤缩。

镜中陈秀才的笔锋突然转向《女诫新编》,那"妇言"二字被金粉灼出焦痕。

云瑶顺势抽回手,血珠坠在车厢暗格里的《科考舞弊录》封皮上,烫出个凤凰尾羽的印记。

"三个时辰。"君墨渊突然收剑入鞘,玄色大氅扫过她缀着东珠的裙摆,"若子时未见朱雀门信号"

"那便劳烦将军为我收殓。"云瑶笑着叩响车壁,藏在袖中的乾坤袋微微发烫,里头装着二十年前科考主考官临终前摁了血手印的证词。

醉仙居二楼飘着松烟墨的香气,陈秀才第五次蘸墨时,笔尖金粉突然凝成凤凰形状。

他惊得打翻砚台,墨汁泼在窗边垂落的茜纱帐上,竟显出刑部大牢的影壁图。

"陈先生好兴致。"云瑶的声音自楼梯口传来时,他慌忙去抓案上《辟邪说》文稿,却发现每张纸都浮现出血色掌印——正是当年帮他舞弊的恩师掌纹。

茶客们循声望去,见绯衣女子腕间金铃轻响,所过之处地板绽开红莲虚影。

布商王掌柜的茶盏跌碎在地"这不是尚书府"

"妖女!"陈秀才抓起镇纸砸向虚空,袖中却飘出盖着户部官印的银票存根。

云瑶轻笑抬指,乾坤镜悬在半空,将银票上"买《辟邪说》十篇"的字迹照得纤毫毕现。

人群哗然中,她广袖翻卷起当年科举试卷的复本,朱笔批注的"通敌"二字突然化作血鸦扑向陈秀才。

王掌柜突然指着窗外尖叫——刑部缉拿文书正贴着醉仙居外墙飞过,为首那张绘着的,分明是陈秀才收受北狄使节贿赂的工笔画。

"诸君可知,荧惑星为何犯紫微?"云瑶指尖金粉撒向空中,幻化出皇帝密使夜会北狄贵族的虚影。

当那贵族的玉佩与陈秀才腰间挂饰严丝合缝拼成狼头图腾时,整条西市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陈秀才踉跄后退撞翻博古架,藏在暗格里的北狄密信雪片般飞出。

他忽然狰狞大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荧惑星状的红斑"尔等焉知天命!"红斑突然迸射血光,却在触及云瑶眉心前被乾坤镜吞噬。

"好个天命。"云瑶拔下裂开的青玉簪,发间霎时腾起金凤虚影,"那就请陈先生看看,何为真正的荧惑守心!"

镜面轰然炸开万千星屑,化作二十年前科场冤魂的泣血状。

当第七个魂魄指出陈秀才冒名顶替的真相时,巡夜金吾卫的脚步声恰好响彻长街。

云瑶转身时,发梢金粉落在地板拼成"明镜高悬"四字,映着仓皇逃窜的陈秀才,宛如天道亲自盖下的判印。

檐角残雪簌簌落下,云瑶抚过重新愈合的虎口伤处,忽觉身后剑气割裂夜风。

她故意让金粉在醉仙居牌匾上凝成凤凰尾羽的印记,却在抬眸望见对面酒楼飞檐时顿住——那里悬着半截断裂的凤头钗,钗尾珍珠正映出紫微垣异动的星象。

檐角冰棱折射着金吾卫的火把,云瑶指尖金粉凝成的"明镜高悬"四字尚未消散,陈秀才已被铁链拖出醉仙居。

破碎的狼毫笔滚到王布商脚边,那浸透金粉的"牝鸡司晨"墨迹突然化作青烟,在他锦缎鞋面上烙下个扭曲的"囚"字。

"云姑娘好手段。"

玄铁剑鞘叩在楠木楼梯的声响惊得王布商一颤。

君墨渊披着夜露踏进大堂,墨色大氅扫过满地狼藉时,那些散落的北狄密信竟自动卷成筒状飞入他袖中。

云瑶发间金凤虚影未褪,转身时广袖带起的莲香与他剑鞘寒霜撞出细碎星火。

"将军来迟了。"她故意将染血的帕子丢向空中,帕角绣着的朱雀纹在触及君墨渊衣襟前突然自燃,"荧惑守心的局,破起来可比将军想的容易。"

君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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