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照雪崩溃(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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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你放心。”

李燕庸气得扯出一抹冷笑。

但骨子里的骄傲,根本不允许他再多说什么。

李燕庸只扫了蔺照雪一眼,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没了淡然的模样。

*

今日是马球会,皇室举办的,是最骄傲的七公主所提议举办。

所以几乎京中贵女高官,都来了马球会,人头攒动,车马辐辏。

金明池边,先有宫廷女子马球队率先来表演,制钏护鞍(这是本朝先例,头次组织的宫廷女子马球队)。赛场上红队旗帜和蓝队旗帜,谁也不让着谁。

而宾客围炉团坐,品茶闲唠。

彩头是金仙童全套头面,全套都是金子,工匠是先皇时期最具盛名的工匠精雕细琢而成。

搁以前,蔺照雪定是死活都要拿下这种精巧物件,给她的首饰盒里再添新员。

可蔺照雪,却安静坐在叶落秋帐里,没有见人。

她默默无闻地小口抿着茶,没有张扬,没有参加打马球的赛事,也好似没有一丝生气。

可这时候,她却被一个飒爽的女子给直直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这女子头上有个金子打的头冠,大珍珠点缀其中,头冠把头发高高束起,鼻梁高挺,整个人都有精神。

是皇室的七公主。

七公主气吼吼拉上蔺照雪,恨铁不成钢道:

“蔺照雪,以前打马球你可是最厉害的,现在怎么嫁人后,成了这幅死人模样,呆坐在原地!?”

她扯她:“快随我去马球看台!”

“我那掠地云(马名)还在等着我哩!你的雪面娘不再看看了?”

蔺照雪只轻轻摇头,说不去了。

七公主气急:“为什么?!”

蔺照雪只说:“我不想暴露身份,不想暴露我还活着的事实,不想以这幅面貌见人。”

七公主还是生拉硬拽地把蔺照雪,从女眷换衣裳休憩的叶落秋帐里给拉了出来:“那你看点别的。”

视野变得开阔。

蔺照雪掩着脸。

青黄的一片,人影疏疏,喝彩声此起彼伏。

头场比赛正在开始,是大打,由当今圣上开球。

凉州曲和编钟一起奏响。

圣上骑乌骓马,鼓钹齐鸣,圣上手持木质彩画球杖,用于打球。

场面恢宏,但七公主却没有看场上。

七公主指了指在马球场后候场的一男一女。

是李燕庸在给丁焕花绑颈带。

颈带,护安全。

七公主见状,不觉哂笑:

“你可以不打马球。我叫你出来不止为了让你瞧马球。而是为了让你瞧瞧这两个人。之所以死活要你打马球,也是个借口。”

她拽过正看着二人的蔺照雪:

“怎么样,生气吗?生气的话,就加入我的甲队,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然后本公主再帮你教训他们!”

七公主恨得牙痒痒,看着李燕庸和丁焕花,都有要立马上前揍人的架势。

但蔺照雪却只是避开了视线。

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气的模样了。转瞬,就要从这露天的马球看台,回自己的叶落秋帐。

七公主都懵了。

蔺照雪的步伐很急。

七公主赶紧回头,速度扯住蔺照雪的后领,盖住了衣领上的牡丹花纹,直接暂停了蔺照雪蜷缩回去的步子。

她倒也没有恨铁不成钢,因为知道蔺照雪做事都是有自己主意的。

所以,就不免称奇:“蔺照雪,这不是你的性子啊!”

“按照你的性子,现在不应该立马来到他们面前,狠狠地和李燕庸大吵一架才对?”

闻言,蔺照雪的笑容很浅:“那都是年轻时候的傻事了。”

“其实早就没必要了。他做事,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我没什么好吵的。”

话落,蔺照雪没有再停步,也没有把眼神落在马球场上一眼。

她径直回了叶落秋帐。

在黑木头藤墩上安静地继续坐着,等这场马球会结束。

而在蔺照雪离开后,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李燕庸就没再给丁焕花系颈带了。

而是回过头,看着空空的马球看台。

人潮如流水紧密无空隙。

可偏偏就是少了一个蔺照雪。

都这样了,她还是不生气吗?

*

是李总恒最先发现蔺照雪的异样的。

自从蔺照雪发现李总恒是小时候的邻家哥哥后,蔺照雪便不抵触他了,甚至特别地亲近。

李总恒这个人,之所以能做到如今的位置,要的就是一个不择手段。

得了一点空隙,他就特别理直气壮地顺杆子往上爬,时不时地就来翻蔺照雪的墙。

蔺照雪从一开始地“于理不合”,到“你随便吧”。很明显的,已经完全地放弃抵抗了。

今日,他又是一身黑袍,就这么冷嗖嗖地靠在蔺照雪的支摘窗旁,夜风席卷又无风,像一轮被黑云掩盖的冷月。

蔺照雪对他的突然出现,早就见怪不怪了。

蔺照雪动都没动,坐在床上,蒙着头,盖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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