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照雪崩溃(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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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嗓子里小声说了两个字:

“哥哥。”

李总恒凑近:“见了我怎么不叫人?”

蔺照雪说叫了,你没听见而已。

李总恒:

“没办法,谁让我家妹妹从一只抬头骄傲的小凤凰,变得羽毛都灰暗了。”

“跌着脸不说话,我得装装耳聋,她才乐意回话。”

蔺照雪闷闷说:

“没有,我没有丧气,只是困了。”

李总恒来到蔺照雪的牙床旁,微微偏头,看她只露出半个脸的模样。

李总恒那么大的人了,突然幼稚地伸出手。

用那双常年握长枪的大掌,伸向蔺照雪有些肉的脸,就开始揉:“还说没事呢。”

蔺照雪一激灵,当场就瞪他,李总恒反而笑得更开怀了。

这么一打岔,蔺照雪的心情却好了不少,最起码卸下心防,愿意和李总恒说说了。

蔺照雪认真道:

“我心里确实有事,但我真的不想和人讲,我不想那么丢人。”

“我知道哥哥你的阅历比我强很多,告诉你,让你帮忙参谋,肯定要比我自己想强很多。”

“但……”

李总恒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他目色平稳,恢复了稳当的模样:

“别绞尽脑汁想理由了。”

“不想说就不用说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掺和吗?”

蔺照雪把眼睛从被子里探出来:

“为什么?”

李总恒的手还没有拿开,托着她的脸庞,看着漫不经心道:

“因为你做出什么行为,我都有底气让你自己做决定,哪怕是错误的,也没什么。”

他的手还带着点薄茧。

有些轻微地刮人,却并不疼,反而让人感到他就在你身边。

这是来自于李总恒对自己权势的自信,也是李总恒和蔺照雪兄妹情谊的证据。

李总恒:

“睡吧。做了决定,记得告诉我一声,别不要我帮忙。”

夜里熄了灯。

蔺照雪紧紧抓着李总恒的衣袍。

等第二日转醒,她的手里已经没了李总恒的衣袍——而是多了一枚钱庄东家的玉佩。

玉佩是黑色的墨玉,有金纹于其上。

和李总恒这个人,特别像。

*

李燕庸来蔺照雪这里的次数,变得很多。

他基本上一忙完公务,便立即来蔺照雪这里。

只是沉默地陪着蔺照雪。

两个人也如同多数熟悉的夫妻一般。

虽没有多么亲密依赖,但却能朝夕相处,不吵不闹,默默陪伴。

李燕庸偶尔来她这里用饭的时间晚了,甚至会解释一下晚了的原因。

可不论李燕庸做什么,说什么,蔺照雪都是沉默地听着,温顺地点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驳。

她看起来正常了,但却不正常。

李燕庸好似也改了一点。

比如说在李燕庸陪着蔺照雪的时候,他们也总会在院子里遇到丁焕花。

每每遇到丁焕花,李燕庸竟然没去寻丁焕花,而是一直陪在蔺照雪身边。

丁焕花的眼神,总是会落寞黯淡。

有那么一瞬间,蔺照雪真的以为她和李燕庸两个人会继续好好的。

仿佛时间会一直暂停在这美好里。

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其实李燕庸相对于前些年,已经好了特别多了。

只要蔺照雪能忍住自己的脾气,李燕庸也就不会和她吵。

蔺照雪变得特别茫然。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不退不进,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展。

直到在花朝节这日,两个人受邀,一同去游春踏青。

花朝节,是百花的生日。届时花满城,大家一起赏百花,去京畿扑蝶,还会把五彩的色纸贴在花枝上,名为赏红。

为百花贺寿,为亲朋祈福。

去花朝节的马车上,两个人原本是相顾无言的。

可在下了马车的时候——

蔺照雪并没有像曾经多次出游一般,牵住李燕庸的手。

她只是独自下了马车。

甚至下意识和李燕庸还保持了不少距离。

蔺照雪独自往前走了几步后,却听到几声更急的脚步声,来到她身后,近到她耳畔。

再后来,她的手被人主动握住。

蔺照雪低头望过去。

是一双腕白肌红的手,纤薄的肌肉贴在指骨上,紧紧包裹住她的手。

是李燕庸。

蔺照雪不解地看向李燕庸。

李燕庸没看她,而是在看前方,没什么情绪地说:“走吧。”

蔺照雪抽了抽自己的手,李燕庸握得更紧了。

蔺照雪就这么被李燕庸握着手,被他带着往前走。

一路繁花似锦,宝马香车,可却走得跌跌撞撞。

就特别像蔺照雪和李燕庸外表光鲜亮丽,实则磕磕绊绊的婚姻。

可此时此刻,风风雨雨共同舟,他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蔺照雪愣了好久。

但没再挣扎。

一路繁花似锦,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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