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2 / 3)
。”“你撒谎。"赏金Z干脆利落地否定他,“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会成为黑镜眷属,他们为什么还会接纳你?”
“我虽然不是神,但我汲取了世界树的力量。除非真正的神灵站在我的面前,否则,他们看不破我的伪装。就像圣子阿多尼斯,敢于在两大主神面前,隐藏起自己的恶魔血脉一样。”
花匠说着,不禁又笑起来,“而且你不觉得,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进行我的花卉研究,寻找解决神灵诅咒的办法,很有趣吗?”赏金Z咬牙,“疯子。”
花匠:“多谢夸奖。”
可这就是真实吗?
妮可思绪飞转,一双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环视一周,继续发问:“你是以卡文迪许的身份,成为的眷属?卡文迪许在圣托卡纳的金色湖泊里囚禁着海好亚契,做着秘密实验……这样一来,即便你偶尔受了伤,流下金色的血液,也完全可以推脱到卡文迪许的实验上去。”
花匠没有否认,火苗轻快地跳动了一下,似乎在赞赏妮可的聪颖。妮可:“你现在急于脱身,是因为新世界计划已经展开,神灵即将真正登台,你的身份马上要瞒不住了?所以你主动入局,希望由我们来′杀死'你,让你成功脱身,然后找到新的宿体,种下新的种子,继续潜伏。不,也许你的新种子,已经洒下了,即便我们不配合你,真的把你杀死,你也依旧会获得新生。”可以说,当昆西·弗拉德进入兰蒂斯大剧院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局,就已经完成了。
即便妮可将真相说出去,指控他是槲寄生,但敌人说出去的话,黑镜眷属会百分百相信吗?有一半的可能,他们会认为,卑鄙的人类杀死了他们的同伴,还妄图泼脏水,挑拨离间。
如果是妮可,她也会这样怀疑。
怀疑是必然的,而无论怀疑与否,槲寄生都已经脱身了。脱去了昆西·弗拉德这个外壳,谁还能再找到他?
“说了那么多,我只听见了荒谬。"赏金Z的声音,将妮可的思绪拉回。她看过去,发现赏金Z的脸已经彻底地沉了下来。“你既然也曾为杀死神灵、毁灭世界树出力,又为什么杀死我的主人?你在追求什么?又在背叛什么?你说你是为了寻找解除神灵诅咒的办法,可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在帮助旧神!”
她的每一句话,都饱含了愤怒,被压抑着的愤怒。花匠却很平静,“不管你相不相信,从开始到现在,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倒向过任何一方。神灵的陨落、世界树的毁灭,虽与我有关,但在那场战役里,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微不足道但似乎派上了点用场的工具。后来,我研究毒药,但毒也不是我下的。”
“人类,神灵,总有自己的立场。”
“而我只是一株槲寄生。”
“你又以何种立场来要求我呢?”
“若我指控你们,一个魔法就能破坏无数草木,而草木本该是我的同族。我痛斥你们的残忍,意欲复仇,你又如何应对?”“你们崇尚自由,伟大的魔法师,高呼平等。”“生灵在你们眼中,真的平等吗?你们砍下树木,点燃篝火,宰杀动物,这叫做敬畏生命吗?”
“人类,我并不活在你们的定义里。”
“而在我的定义里,你的主人确实伟大、有趣,令人敬佩。但她的生命总会迎来终结,也许是那样的方式,也许是这样的方式,那因我的毒而死,为什么不可以?”
“这并不有损她的伟大,并不妨碍我对她依旧感到尊敬,但同时一-也会让我体会到一丝乐趣。”
“我需要为她感到悲伤吗?”
“谁又为我的快乐感到欢欣鼓舞呢?”
赏金Z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只觉得荒谬、无比的荒谬,对方的每一句话她都觉得是错的,是不对的,可不对在哪里?成为不死生物后,赏金Z觉得她是越来越听不懂人话了。哦,不对。
槲寄生根本不是人。
“如果主人还在世的话,听到你这番话,也许她会为你鼓掌。”赏金Z怒极反笑,“她向来欣赏独特的灵魂,也喜欢听有趣的言论,当成下午茶的点缀,而我只想把你埋进粪坑。你不是植物吗?粪坑最适合你了,全是营养,还都是新鲜的。”
跟随主人那么多年,赏金Z一直用良好的教养来要求自己,差点都忘了自己曾经只是个街头的粗鄙小无赖了。
呵。
既然讲不了道理就不讲道理了吧。
吃屎的玩意儿。
花匠……”
竟无法反驳。
塞勒涅适时开口,“二位,可以听我说一句了吗?”花匠:“尊敬的塞勒涅阁下,当然可以。如果你们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急着杀我,亦或是把我埋进……的话。”塞勒涅:“就当我们暂且相信你,也可以配合你,让你死在这里,毕竞这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你刚才说,可以告诉我们新世界计划的内容,以及先知的下落,现在你可以说了。”
花匠:"明智的选择。”
与此同时,魔法议会总部,紧急会议正在召开。会议由高斯汀主持,格蕾丝负责留在这里当查理的传话筒,而查理还在高塔。各个分会仍然有新的消息在传来一-这是个不断地再探再报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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