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如坐针毡身旁坐个范古文 人要倒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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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方灵灵走了进来。

我看着她走过我身边,一直走到最后面坐了——唯一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这时,范古文走了进来,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我身边的座位上。

一刹那,我相信了世界大预言的准确性——世界末日来临了!这时候,我真希望有人来安慰我几句。

唉,谁又会来呢?倩倩被我气走了,跟燕栩甜一起和白草哲跑了。

方灵灵退居后线了。

邝薇又不肯安慰我。

众男生更别提了,一个个跟丧家犬似的,不知道躲到哪个耗子洞里去了。

这又怪谁呢?谁叫我引火烧身。

她想验血,就让她验好了,到医院验血还得交钱呢!她却是服务上门,免费义务我越想越头疼,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仿佛被人用刀逼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佛主啊,上帝啊,谁来帮我啊?唉,谁叫我身边坐个母老虎呢?不,这不是母老虎,我从来没有和老虎坐在一起过,更何况是母老虎了?那应该是什么呢?对了,如坐针毡,谁叫我身边坐着范古文呢!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她始终没有说话,却斜着眼睛看着我,仿佛打量着一件她俘虏的胜利品。

我开始发抖,抖得很厉害,牙齿“嗒嗒嗒”地乱敲着。

我感觉越来越冷,缩着脖子,龇着牙,使劲地裹着身上的衣服。

她还有什么更残忍的手段来对付我吗?第二天,范古文说了第一句话“我们上课的时候,不要谈闲话,但是可以互相研究学习上的问题。”

我不可否定地同意了。

一上午,她再也没有说话。

我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心想“或许没有什么埋伏了吧!”下午一上自习,范古文就拿过一道几何题来问我。

还没等我把题读完,她忽然一把抢过我的《几何》书,说“我得先考考你,看你是不是浪得虚名!”说着竟考起我来。什么定理、定义的乱问一气,把我问得晕头胀脑,不知所云。

“噢,原来你也不太会呀!”她撇着嘴道,“那我问别人去好了。”

说着一把抢过她的那道题,去问别人了。

把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她走了回来,说“我已经问过别人了,他们都不会。

你们的学习成绩也太差了!”“我这个人太笨,”我说,“根本帮不上你什么忙。

你的这个题目太难了,我不行,做不上来啊!”“噢,你不会做这道题,是不是?那好呀!我忽然知道怎么做了,给你讲讲好了!”说着,她居然给我讲起题来——天啊!人要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啊!下午放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一进家门,我的小外甥女静静跑到我面前,叫道“老舅回来了!老舅是个好老舅!”“噢,是静静呀!静静是个好静静。”

我抱起她,走到沙发旁坐下。

静静从我的怀里下来,拿了一双拖鞋给我,说“老舅换鞋呀!”我换了鞋,抱着静静,不由一阵悲伤,落下泪来,掉在她的小脸上。

静静连忙伸出小手替我擦掉眼泪,问“老舅,你咋哭了?”老天爷呀!你怎么这么能捉弄人?把我抛到浪顶,又一下子把我摔入旋涡?唯一给我安慰的,只是这么一个三岁的孩子!第三天早上,范古文背着一把大吉他进了教室。

我心想“她可能要学‘断魂琵琶’宋别离,用琴声把我送上西天!”她看见我看着她的吉他发呆,就说“你会弹吉他吗?”我摇了摇头,说“我五音不全,不懂音律。”

她没理会我嘲讽她的话,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说“看,这是我给你画的像。”

我接过纸,一看上面画的那个人长着大大的头,又长又细的脖子和肚子,又细又短的腿,小小的两只手里却握着一支比画上的人还要高大粗大得多的一支大钢笔,那钢笔笔走龙蛇地写着三个大字王思红。

我真想一把撕了它,但转念一想,还是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兜里,说“谢谢你,给我画得这么帅!”范古文又乐了,露出一对兔子牙,说“你本来就帅嘛!不要当着人家女孩子面前夸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哎,你是不是总这样夸别的女孩子呀?”“我”我是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我给你弹个曲子吧!你想听什么?”“噢,听说你琴弹得好,我本来以为是电子琴,没想到你却是个吉他高手。

你什么曲子都会弹吗?”“当然了,只要你想听的,我都会弹。”

她用手拨了一下琴弦说道。

“那你弹一首《十面埋伏》好了!”我故意气她。

她愣了一下,说“这首曲子用琵琶比用吉他弹出来的好听。

等我明天拿了琵琶来,再弹给你听吧!”“好吧,那你就弹一曲《广陵散》吧!”我笑着说。

“《广陵散》?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她有些恼怒了。

过了一会儿,她道“《广陵散》这支曲子用筝弹好一些。

你还是说一个用吉他弹唱好听一些的曲子吧!”“那你随便吧!”我闭上了眼睛。

“叮叮咚咚”她居然真弹了起来。

我听着觉得有些耳熟。

她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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