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 4)
接下来要怎么了去猫狮执念?″
卢行歧的话很简单:“摆上贡品,拿上林朝旧物,在猫狮面前阐明丢弃的缘由。”
百年执念,真的这么简单就化去吗?闫禀玉问:“如果这样还送不走呢?”八大流派任何一门都能解决物煞,但因果讲究根由,卢行歧说:“那须由刘家来处理。”
这是后话了,况且他们也还没进伏波渡。耳房里面眶咂当当地传出动静,闫禀玉动身跨过洞口,“我们先去韩伯那儿吧。”耳房狭窄,仅有个高高的气窗,洒进些淡淡光影,本就阴凉,从闫禀玉进来后,林卧狮更感觉到一股寒冷。他不由望向洞口,有风从那里刮进来吗?韩伯这边,协助林笙将背包里的物品拿出来。有香烛贡品,一些符篆,以及几样照片纸据旧物。闫禀玉跟韩伯转述卢行歧的话。
韩伯听了,将贡品打点好,然后跟林笙说了一声:“请。”可以开始了。
猫狮摆在供桌上,林笙站着比袍高,而袍的辈分比他高,对林家的恩情比他更甚。
林笙回头看眼林卧狮,林卧狮会意,上前扶父亲跪好,自己也随之跪下。韩伯和闫禀玉让到耳房角落,望向林家父子缄默的背影。片刻后,一声叹息,百转千回。
“我叫林笙,是林朝的孙辈,从前总听他提起你,现在才能见上一面,是我来迟了……“林笙俯身一拜,再起,“林朝抛下你去了马来西亚,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他的错,这我不辩驳。我今天到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关于你的一切。”
林笙俯身,又是一拜,详细道来:“当年在订了新的狮头后,林朝就想送你归山,再下南洋。但是时势动荡,行船的消息一天一变化,未免夜长梦多,等到船票他便带着家人离开。离开前托了同族送你归山,他也一直以为你已得道升天,不想你遗留在此孤独百年.……”
“以前闯南洋,是拿命搏的,父亲受祖父拼搏的精神影响,结婚迟,我识事时祖父已是耄耋之年。在我对他舞狮的照片产生兴趣时,他托人订了一个小犹头,狮头制作完成送到家的那天,他望着久久无言,终日昏庸的面貌变得精神。此后他一有空就教我腰马步伐,盯着我勤加锻炼,不然端不起猫狮狮头,对不住他猫狮赛魁首的称号。”
猫狮蒙尘,面目褪色,仿佛处在旧时间里,冷漠地望着归来的新人。林笙抬头仰看猫狮,笑了笑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只是说得好听,那些难处只是站在林朝的角度,于你而言空口无凭?”他拿起一把照片,一张张摆开来给猫狮看,一张张地讲当时的场景。照片上,有一撑拐老人,站得身形佝偻,而孩童面圆有趣,得意地将猫狮狮头高高举起一一那狮头小小的,头缀绒球,与供桌上的猫狮外形一模一样。耳房里,只闻林笙不急不缓的嘶哑的声调。而耳房外,竹摇风动,鸟掠虫语,经年一似。不过一件人造的死物,等的却是人逝去的繁华。缘由道完,闫禀玉看向卢行歧,他轻摇头。韩伯察觉闫禀玉的动作,明白化煞没有成功,他喊了声:“林先生。”林笙也明白了,又是叹气。他似乎接受地唤了一声:“阿成。”阿成是猫狮的名字。
“还记得林朝迎你回来的那晚,兴奋得睡不着觉,抱着你畅想未来,给你取的名字吗?成功的成,你也确实带他挣得养家的能力。得尔庇佑,功成名就,却不送尔成仙,是林朝的错。你执念怨恨,我都能理解,倘若再有业力,请报复在我身上,反正我也没多少时日了。”
他深深地俯拜下去。
林卧狮听到这里,低眼擦下一滴不忍的泪。林笙欲起身,林卧狮忙去搀扶,他推开林卧狮,让其抱狮头出去。一行人跟着转移到楼外空地。
因为卢行歧没办法见光,闫禀玉跟他留在正厅里。楼外,韩伯整理开枯竹叶,辟出一块干净地,林卧狮将猫狮放在上面。摆上香烛,林卧狮点燃开路符,绕狮头一周,念送狮口诀:“吉时吉日,狮头升天,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闫禀玉虽然不懂,但大概知道,这是要送狮归山。她问身侧的卢行歧,“煞气未化,这样送狮会有什么影响吗?”卢行歧不置一词,但视线始终定在猫狮身上。念完口诀,林卧狮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火。“再等等!"林笙突然喊道。
他来到猫狮前,抚摸掉狮头上的灰,说:“阿成,我们最后一起舞一出'猫头狮拜门'吧,让你看看,我有没有丢了祖父的招牌。”林笙弯腰去扛狮头。
林卧狮显得紧张,怕父亲的身体不堪重负。林笙因生病,平时走路脚步无力漂浮,而举起狮头后,腰马下沉,立即熟练地行步,舞起猫狮来。
韩伯见多了舞猫狮,也会一点,就去配合牵狮尾。林笙见父亲形貌像重返年轻,也顾不上担心,立即拿出手机,外放舞猫狮的十点梅花锣鼓。
猫狮踏着锣声鼓点行步,头点目烁,在竹林投下的光影中,表情晦暗有明,仿若逐渐苏醒一般。
闫禀玉才明白,原来第一次听到的诡物魔音,就是猫狮行路的铜锣声。他化煞后拟音,仍是自己心生怨恨的遗憾。
拜门狮舞毕,林笙放下狮头,面色红润,出了一身汗。他俯身抚摸狮头,笑着,像是在用意念交流:怎么样?我没丢狮王的脸吧?林卧狮将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