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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二十九

蝙蝠侠今晚要去寻找布琳·路易斯的真正死因，他会审问几个卖粉的中间商，跑一趟GCPD，再去阿卡姆找点资料，虽然忙碌，但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大事。提姆应该是安全的。

“就这样了。"阿迦娜收起牌，向提姆伸出一只手，“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小少爷？没有的话,请把照片给我。”

在提姆的视角里，阿迦娜不过是拿出一张牌，讲了一些难以立刻确认真假的东西。他对所谓的"预言"仍然半信半疑，但说话算话，他还是按照约定交出了照片：“所以，他是……什么？一辆车？还是机器人？”“反正不是坏人。”

“我知道。我只是想河……”

“无可奉告。"她不可能向提姆解释塞伯坦的问题，但这样说似乎也太严厉了，阿迦娜想了想，补充道，“等你下次再拍到好东西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到时候我再给你抽一次牌，怎么样？”

“那对我来说可不太划算。"提姆小声嘀咕道。阿迦娜送提姆出门，这两天一直在哥谭做调查的爵士已经回来了，他仍然用那辆破烂车的形态停在店门口，想到那些照片，提姆神色古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爵士。

“别看了。"阿迦娜轻轻拍了拍提姆的脑袋,“不是你想的那个东西。你能自己回家吗？我还有事情要忙。”

这句话正中提姆下怀一一他本来还在担心，阿迦娜坚持送他回家，会干扰他的“侦察蝙蝠侠"计划，现在听阿迦娜这么说，他赶紧点头，生怕她改变了主意。阿迦娜目送提姆彻底消失，才向爵士走去。她把自己的扫帚扔到后备厢，坐进驾驶位。

“刚才那个孩子，身上有你给我的定位器。"阿迦娜敲了敲方向盘上的汽车人标志，和爵士打招呼，“你应该能看到他的信号，跟紧他。”爵士并不清楚她想做什么，但她这样提出，他就没有犹豫，马上动身。发动起来以后，他才问道：“怎么了？”

阿迦娜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她将爵士被拍到的那些照片举到半空，在挡风玻璃前来回摇晃，冲他抱怨：“你也太不谨慎了！你不是说你已经入侵了哥谭的监控系统，把相关画面都删掉了吗？”

“抱歉！但人总有发挥失误的时候，对吧？”在战时，爵士是擎天柱的副官，也是调节汽车人氛围的重要人士。每当战友们气氛低下、相互怀疑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鼓励他们重振信心。因此，即便现在自己有被发现的危险，他的语气还是乐呵呵的一一纵使他心里十分震惊。只是多说无益，他得优先思考现下的处境：“他怎么会跑到那种偏僻的郊区？”

“谁知道？可能他要走遍所有和蝙蝠侠有关的地方吧。"阿迦娜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幸好他没把照片传播出去，这在黑市上肯定值个好价钱。”“我想就算蝙蝠侠发现了我，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吧？"爵士小心翼翼地问。“别忘了蝙蝠侠背后还有一长串罪犯，他们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东西，早晚会把你拆解掉不可。”

“他们应该没那个本事。"爵士放下大话，看见阿迦娜变了脸色，他赶紧转换说法，“也未必。我们得好好感谢提姆。”为了防止被提姆发现，爵士故意绕了远路，途中又扫描了一辆新车，换了个新造型，确保提姆绝对不会察觉到他们以后，才重新跟了上去。一辆车和一个人，在大半夜跟踪一个跟踪蝙蝠侠的年轻人，这事着实诡异。看着提姆鬼鬼祟祟的步伐，爵士直纳闷：“你说他是蝙蝠侠的崇拜者，可我看他这样子不像是在追星，更像是在琢磨什么坏事。”“我们今晚会弄明白的。"阿迦娜希望蝙蝠侠能赶紧发现提姆，把他拎到安全的地方。她打开手机，看到布鲁斯发来的短信，终于得到了一个少见的好消息，“布鲁斯说明天能把车和房交到我手上，等我们搬到新家以后，就可以在车库给你抽牌了。你要做好准备，把相关的信号屏蔽掉，以防霸天虎一一或者其他什么人追踪我们。”

“多谢。这两天我已经摸透了哥谭的科技水平，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爵士顿了顿，忽然说，“你知道南极开采计划吗？”“南极计划？“这名字有点耳熟，阿迦娜一时没想起在哪里听到过。“韦恩集团在十几年前主导的南极开发计划，主要目的是组织各大企业探索南极资源量，保证资源的可持续利用，规范资源开采。”“啊。“记忆一闪而过，阿迦娜回过神来，“我想起来了。兰斯·约尔逊参加过这个项目，他现在正在参与市长选举。你想说什么？”“我今天检索了哥谭多年以来的所有重大项目，这件事是最能引起我注意的。该项目的负责人因为意外死在了南极，韦恩集团因此暂停了项目的开展，召回了所有相关人员。看起来他们最终认定这个计划太过危险，停止了开发，把参与项目的全部人员调遣到了其他部门，并隐藏了负责人的死亡。除此之外，项目人员的名单里，有两个名字特别显眼：一个是兰斯·约尔逊，他离开了项目，变成了现在这个-一你知道的，市长候选人；另一个则是维克多·弗里斯，也就是现在的急冻人，他已经越狱两年之多，蝙蝠侠至今没有抓住他。”爵士一边说，一边将密密麻麻的文字投影在阿迦娜面前。她快速地搜索着其中的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