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1 / 2）

第31章三十一

“我找了你很久，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过一阵，我差点以为失去了你。“阿布拉玛滔滔不绝，“但我知道你是逃不掉的。在你支付代价之前，你我之间的联系都不会彻底断绝。你回到了地球，明智的选择-一为了把你从这些蝼蚁中挑出来我可费了一番工夫。”

巨灵的身体几乎遮住了大半天空，阿迦娜仰望着袍，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你曾求助于博士，我承认他是个聪明人，他耍了我一道，把你藏进了时间里，让你成为第一个从我手中逃脱的女巫。但那只是短暂的脱身之计而已，不行,阿迦娜，代价就是代价，你不想付出,我就会永远缠着你。”“你难道就没有意识到，你正在变弱？你的力量正在流失，你的精神正在崩溃。"见阿迦娜迟迟不说话，阿布拉玛忍不住咯咯作笑，他的笑声低沉而阴险，“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吗？”“一直都是我，阿迦娜。召唤巨灵是需要代价的，你从我这里获得了力量，就得付出相应的报酬。你应该早就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没有和你签订契约。"阿迦娜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是她强行把你塞给我的。”

“我不在乎。"阿布拉玛的笑容变得温和了一些，他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温情，仿佛在看一位许久不见的旧友，“我只索取代价。”“我……”

“阿迦娜。"蝙蝠侠突然出现在她脸前，“阿迦娜！看着我。”阿迦娜专注地盯着阿布拉玛，自然被吓了一大跳，她回过神，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蝙蝠侠。”

“都结束了。"蝙蝠侠突然把她搂进了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不是你的错。”

蝙蝠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的语气温柔得令她诧异。蝙蝠侠的反常举动没有让阿迦娜感受到宽慰，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在蝙蝠侠的动作也没有持续太久，发现她恢复正常后，他便松开了她：“我送你回去。”

“但是……“阿迦娜看着地上。

“她已经死了。别想了。”

但她可以用牌重新来一遍，还可以重新探索一次阿布拉玛的出现一一“够了。“蝙蝠侠显然也猜到了阿迦娜的想法，他当然不会接受，扯着她的胳膊就往前走，“你需要休息。”

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了蝙蝠车上，昏昏沉沉地坐到蝙蝠侠身旁的时候，阿迦娜还是有点恍惚。

她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蝙蝠侠将蝙蝠车调整到自动驾驶模式，扭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直在大叫，说′我不会吃她”都是我的错'以及'不要死。”居然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一-阿迦娜尴尬地捂住脑袋，她本就头痛欲裂，现在更加难受了。

蝙蝠侠倒不觉得阿迦娜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他刻意忽略掉阿迦娜尴尬的情绪，直接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阿迦娜也没有力气隐瞒了，她叹了口气，向蝙蝠侠解释：“阿布拉玛。你看见袍了吗？”“谁？”

这句问话已经证明了蝙蝠侠什么都不知道，但阿迦娜还是简单形容了一番他的长相：“他是一只巨灵，和我们女巫的关系很亲密。阿布拉玛刚才就在你身后，和我说话，你注意到池了吗？”

所以哥谭现在不仅有女巫和塞伯坦人，还跑来了一只目的不明的巨灵。蝙蝠侠沉默了一会，他先将蝙蝠车切换成手动模式，用橡胶子弹将几个想上前拦车的暴徒打翻一一将心思转移到其他地方让蝙蝠侠有了思考的余地，之后，他才说道：“阿迦娜，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但这究竞意味着刚才的阿布拉玛是阿迦娜的幻觉，还是说明蝙蝠侠根本看不见巨灵？阿迦娜趴在车窗上打量外面，阿布拉玛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了。他们路过了刚才提姆穿过的马路，看见那盏路灯时，阿迦娜才想起来她本来是跟着提姆的，她猛地坐直身体，令旁边的蝙蝠侠都有些不明所以。阿迦娜转头盯着他，语气焦急：“提姆呢？！”

今晚真是昏了头了。她的原计划是顺利送走提姆，然后找蝙蝠侠推理案件，结果现在变成了蝙蝠侠送她回家，提姆不知所踪！如果只是单纯地事态超出了发展，阿迦娜是不会有太大反应的，毕竟情况每分每秒都会发生变化。可阿布拉玛的出现给了阿迦娜会心一击，他说的那些话正隐隐约约将阿迦娜推向崩溃的边缘。

她知道阿布拉玛是对的：无论她当时是怎么得到的阿布拉玛，需要付出代价的人都是她。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向阿布拉玛许下了什么承诺。“他走了。“蝙蝠侠不紧不慢地说，他沉稳的态度给阿迦娜扎下了一针安心剂，“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盲目崇拜，经常会做出类似的危险行为，我已经处理好了。不必担心。”

“然后呢?"阿迦娜追问。

“然后我发现了你。”

“你……“阿迦娜迟疑了，“你没遇上其他人？”这句话引起了蝙蝠侠的注意，他反问道：“我应该遇上什么人吗？”所以爵士还没有暴露。

阿迦娜试图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缕清自己的想法，她翻出塔罗牌，牌面十分清晰，这证明其中的能量尚未消失，她的能力应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