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惹心乱(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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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被惹心乱

冰凉的触感让本就极度紧张的宋徽玉猛地一缩,却被那只大掌紧紧扣住,平时无意擦过都会被划伤的护手此时拂过腕上的疤痕,竞然像是带着几分怜惜般轻柔。

但这感觉却让宋徽玉害怕的瑟缩,她最大的秘密被当众公布,但再大的恐惧也比不过男人刚刚所说的那句话给她的震撼。裴执他…他是在保护自己吗?

这个念头几乎在出现在脑中的瞬间就被否认,裴执是什么人她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再清楚不过,为人冷冽不近人情,况且她根本称不上和他有"情”。若是有机会这个男人只会想杀了她!

后背泛起的森寒几乎要将她吞没,那本就难以抑制的颤抖要让宋徽玉难以支撑,脚下一软却一股大力拉到怀中。

冷硬的臂膀,正紧紧的扣住那不盈一握的腰,猛地收紧让她瞬间拉近距离,肩头垂落的鬓发扫过男人的眼前,他微微收敛冷肃的眉眼。不过半寸的距离,少女的眼睫微微颤动,透过她的眼瞳裴执看见了自己,那么冷硬疏离,确实是足够她畏惧至此。

那晚送药时般的奇异感觉自心头泛起,让他送来了揽住宋徽玉的手。察觉到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宋徽玉虽不敢直视却感觉这目光好似不同于过去的逼问,仓皇间抬头,却见那双眼中看向她的眼眸中带着读不懂的情绪,就像春风拂过冰湖,碎冰激荡划破凝滞无波的水面……但却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下一瞬男人就移开视线一一裴执视线所及之处,无一人敢直视,片刻前还窃窃私语的命妇们此时噤若寒蝉,甚至有两个距离近的吓得当即跪下。

原本喧闹的春宴当即宛若被屠戮过的战场,而男人的身后那些平日里不路面的影卫们翩然现身,他们踏飞花而来,一身玄衣软甲,腰侧的寒刀出窍。这举动代表着他们察觉到主人的杀心,准备得到下令便动手将所有人灭口!而这一幕,却让那些根本不曾见过这等场面的女眷吓破了胆。所有人的心都随着影卫们腰侧拔出的寒刃高高悬起,胆子小的直接吓得哭出来,却连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死死拿帕子捂住嘴。分明是春日午间最是春光和煦花香馨然的时候,但此时她们却觉得周身森寒若坠入寒潭,暖阳也如灼眼的利箭时时刻刻对准他们的心口。作为始作俑者的戚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素日里就算是再跋扈此时也漏了怯,看向裴执的眼神也带着她都不曾察觉的畏惧。但她还是颤着声音大声指控,“裴哥哥,我是在帮你啊,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骗了你!”

指尖对准男人身后的宋徽玉,“她根本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个先帝嫔妃,是侍奉过别人的残败之躯!”

“哦?”

冷冷的一声自众人身前响起。

只见裴执的唇角勾出弧度,朝着她缓步走去,脸上的神色不辨喜怒,似乎只是在闲谈。

但下一句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后背冒出冷汗。“你的意思是我昏聩到连自己的夫人是谁都分不出?”戚芸是个傻的,但即便如此也看出男人这话不对,连连摆手拒绝,却还不等她否认,只见男人微微抬手,两名影卫便如日下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啊一一!"少女发出激烈的惨叫。

暗卫直接摁住肩膀将人按在地上,脸颊被地面细碎的石子划破,戚芸痛的不断颤抖,但想出口的讨饶却被直接堵在口中。只因影卫早就将她的嘴死死捂住,大喊下她的脸憋得通红却根本无法摆脱,越是呼喊越是气息闷窒,这是他们一向对付不方便留下伤痕的“贵人”所用的刑法。

就这么挣扎了两下,戚芸就自己晕了过去,即使这样影卫却也没动。他们沉默如暗夜的鬼魅,只有上首的男人的号令才会回到他们的所在。而这个众人视线中央的男人却只淡淡抬手,所有影卫登时间凭空消失。命妇们登时倒吸一口冷气,就是在最上面的宋徽玉此时衣袖下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攥紧,裴执的杀伐决断她亲见数次,却不想在人前也是这般桀骜不驯,县意妄为。

视线越过人群,只见裴执背身而立,他腰间所挂的虎符随着动作微微摇荡。这大晟的命脉不过是他腰间的玩意,他确实有这个资本。胆敢随意右相之女下手,还是在当朝所有官眷的面前,这简直是将右相的脸面按在地上踩,也是对朝中所有臣子的杀鸡儆猴。若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大逆不道,但这个人是裴执。他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只要愿意,这天下就可随时是他的囊中之物,而这些臣子也会顺从的改认新主,对他俯首称臣。男人的脚步自戚芸晕倒的身躯边踏过,少女凌乱在地裴执却置若罔闻,甚至连脚步都不曾放缓,只信步朝着众人之中的宋烟萝而去。而身侧的所有人都沉默着让开,给这位大人让出一条路。而这条路所导向的宋烟萝早就在目睹影卫出场后就抖若筛糠,此时亲眼见戚芸被当众处决几乎让她吓到要溜之大吉,但脚下却软的要命,根本走不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执朝着自己越走越近,脚下一软趴跪在地。头顶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方才花园所见还觉得一见倾心声音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却宛若见到地狱恶鬼,让她浑身汗毛倒束。“宋烟萝,书吏宋府的庶女。"裴执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脾睨。话音未落一柄寒刃登时出窍,手中的剑刃将她垂下的下巴高高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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