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2 / 2）

几乎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师父！”五皇子的声音因用力而嘶哑，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求与孤注一掷的决绝，在这寂静的校场里清晰地震响：

“求师父，求您想法子，练学生的腿！

把它练好。学生…学生不怕苦，不怕疼。

只要能利索些，像常人一样，求您了！”

他依旧保持着叩拜的姿态，肩膀微微颤抖，显然用尽了力气控制着那份深埋的自卑与此刻迸发的恳求。晨光初透，将他倔强的身影和贾环挺拔如山的身影都拉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期待的寂静。贾环脸上却不见意外，平静得像一池深潭。

他没有立刻上前搀扶，目光先是扫过旁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欲言又止的四皇子，最后才落定在五皇子倔强的背脊上。

他走上前，靴子踩在干硬的冻土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五皇子身前一步之遥站定。

“殿下起身吧。”贾环的声音不高，却有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五皇子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

晨曦照亮了他清瘦的脸庞，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混杂着希冀、恳求，还有一丝隐藏极深、几乎要被磨灭殆尽的期待。

贾环盯着这双眼睛，没有丝毫怜悯或惋惜之意，反而像审视一块璞玉。

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他沉默了片刻，那寂静让五皇子几乎屏住呼吸。

“把腿练好？”

贾环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昨日殿下走了六圈半，一步未落。

三位殿下中，五殿下坚持到了最后。

殿下，我想问您，若您的腿不瘸，您会坚持到最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