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辣炒田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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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

李卫东用力点点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信我。

我今天就给你变个戏法,把这堆「土疙瘩’变成好吃的。

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他从袋子里捞出几个螺,放进水盆,水花溅起来,螺壳碰出咔啦声。

“就是收拾起来麻烦,得让它们吐尽泥沙,内脏也得弄干净。

你帮我打盆干净凉水来,我教你怎么弄。”

陈雪看着丈夫低头认真挑螺的样子,心里的害怕像潮水一样慢慢退下去些,但并没有完全消失。她选择相信丈夫,这信任来自多年过日子的了解和倚靠。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的翻腾,点点头,轻声说:“好……那你…你千万弄干净点。”

转身去拿盆时,脚步还有点发虚。

收拾田螺是件既细致又费工夫的活儿。

李卫东蹲在门口的小板凳边,面前是个大铝盆,里面泥水里泡着还在动的田螺。

他用旧牙刷仔细刷洗着每只螺壳上的青苔和硬泥,刷毛划过壳面,发出沙沙响。

他一边刷,一边告诉陈雪怎么挑出死的螺(闻闻味或者看肉会不会动)。

更麻烦的是去掉螺肠(尾巴那坨深色的内脏)和那个小硬盖(靥)。

他用尖头小剪刀,熟练地插进螺口,用力一撬,再利索地一挑,就把那脏东西拉出来了,动作挺麻利。处理好的、白白净净的螺肉扔进旁边另一个装满清水的盆里养着,等着做菜。

地上很快堆起一小堆深褐色的脏东西,散发着难闻的腥味。

陈雪开始看见挑出那些黑乎乎黏腻的东西时直皱眉头,好几次扭过头去干呕,但慢慢被丈夫的专注和麻利劲儿安抚住,也鼓起勇气蹲下来帮忙清洗,尽管手指碰到冰凉滑腻的螺肉时,心里还觉得不太得劲。当李卫东收拾好大概一半螺肉,开始准备调料时,一股没法忽略的香味已经悄然飘出了西厢房。他剥好了一小碗白白胖胖的蒜瓣,蒜皮掉了一地;红红的干辣椒剪成段,辣椒籽掉了几粒;鲜嫩的小葱打成结;一块老姜拍扁切得碎碎的。

墙角的小瓦罐里有半袋收着的川花椒和一小块自家做的、褐色的豆瓣酱(这是他做饭的秘密武器)。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火苗舔着锅底。

他把那口用了很久、显得黑亮的铁锅坐上炉火,锅很快就热了,锅沿冒起淡淡的白气。

李卫东稳稳地舀起一大勺黄澄澄的菜籽油(这在当时挺金贵),手腕一倾,“嗤啦一”一声!热油滑进铁锅中心,油花溅开,一阵细密的响声。

油的香气一下子冒了出来。

紧接着,剪好的干辣椒段被倒进滚热的油里!红辣椒皮一碰上热油,立刻响起更响亮的“滋啦一一噼啪!”声!一股强烈、带着干辣的香味猛地冲了出来,钻进空气里,闻着就让人觉得嘴里发干、鼻头发痒!这股辣劲儿像阵风,冲到炉灶边,让看着的陈雪忍不住又退了一步,轻轻咳嗽了两下。

但这只是开头。

李卫东动作很快,面不改色。

雪白的蒜瓣、鲜黄的姜末、翠绿的葱结紧跟着被丢进翻滚的油和辣椒里。

蒜粒在热油里迅速变黄,发出带着油香的蒜味。

姜的辛辣、葱的清香也混了进来,让味道更丰富了些。

“哗啦!”一小把川花椒粒撒下去,麻麻的味道随着油泡散开,跟浓郁的辣香混在一起,又有了点不同的感觉。

当那一勺深红色、油汪汪的自制豆瓣酱被倒进锅里时,厨房里的空气好像都静了一下,然后爆发出更复杂、更浓厚的酱香和豆豉发酵的味道!豆瓣酱在热油里化开,和辣椒、蒜、姜、葱、花椒搅和、融合,在铁铲翻动下,所有的辣味、麻味、酱味和油润,最后搅成了一股子特别有劲的复合香味!

这既浓又复杂的香气,带着热乎气儿,轻易就飘出了门窗的缝隙,飘荡在冰冷的四合院空气里。那可不是一般的饭菜香!那里面混着油香、辣椒、花椒、蒜香、豆瓣酱这些猛料的味道,一个劲儿地往大伙儿鼻子里钻,冬天馋虫都被勾醒了。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有点坐不住了!

正在屋里喝棒子面糊糊的刘海忠猛地放下碗,使劲吸着鼻子,脸板着:“这小子…又做上菜了?这味儿…啧,够冲!”

贾家的窗缝里,棒梗的肚子咕噜叫起来,那香味让他笑不出来了,他烦躁地朝外面喊:“烦不烦!这味馋死人了!”贾张氏则恶狠狠地对着窗框低骂:“香吧香吧,毒死就省事了!”秦淮茹端着那碗更显寡淡的鸡汤,闻着从门缝挤进来的浓香,喉咙忍不住动了一下,眼神有点愣神。

最受冲击的是傻柱。

他刚从外头溜达回来,前脚还没迈进中院门,那股浓烈、复杂、一看就是高手弄出来的爆香味就猛地冲过来糊了他一脸!他像被定住了,僵在月亮门下,连嘴里叼着的半截烟都忘了吸。

他使劲闻着,贪婪地分辨着空气里每一丝香气。

他能闻出干辣椒在油里爆得恰到好处的熟香,闻出花椒特有的麻意混在辣里很到位,还能分辨出上好的豆豉和豆瓣酱在高温油里熬出的那种诱人的酱脂味!这手法,这火候,这对各种香料掺和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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