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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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薛政屿想问问她,陈斯有没有找她,又觉得电话里提起那人的名字大煞风景,他问得很含蓄。“跟以前一样,上班下班。”阮柠机械开口,她听出了薛政屿话里的意思,但没打算告诉他。

没有谁可以依靠谁一辈子,况且他们现在尴尬的关系,她更不可能麻烦到他。

听出阮柠话里的敷衍,薛政屿也不在意,只要没挂电话就好,只要还能聊就好。

想起在美国那几年,他想念得心如刀绞却不知要往哪里打电话,比起过去,现在他能和阮柠对话,已经幸福得要上天堂了。“声声想我了吗?"薛政屿垂眸,继续引导话题,她不想说,他可以多说点。好想问你有没有想我?柠宝,你想了吗?

“等你回来,让声声告诉你答案,我要睡了,明天要上早班。"阮柠一口气说完,不给自己停顿的时间。

在这个时刻,寂寞空虚蔓延之际,薛政屿的电话拯救了她,让她从那种情绪泥淖中脱身而出,她根本不舍得挂断电话。但,不得不挂断,深夜接前男友的电话,已经越界。“好,存下我的号码,等我回来,柠宝。”电话挂断,手机捏在手心发烫,阮柠趴下,面朝上,杏眼盯着发白的天花板,半响,一手抓过被子,盖在脸上。

再扯开被子,露出小脸,手指点开通话记录,删除了薛政屿的电话号码。翌日,阮柠刚到工位上坐下,沈橙子看到她,眼神立马瞅了过来,“柠姐,昨天急急忙忙干什么去了?你说看房子是什么意思?以前那个老小区你不是很喜欢吗?”

她站在阮柠面前,连珠带炮似的问了一大堆问题,阮柠被她问得脑袋发疼,昨晚接到薛政屿电话后,她晚上没睡好,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阮柠睨她一眼,调侃她:“你帮谁打听消息吗?你问这么详细,是不是要改外号叫包打听,还是你想把我的消息卖给别人?”沈橙子一阵心虚,不敢再看阮柠的视线,垂眸,掩下心底的发虚,低声说道,“哪里,我就想问问你搬家了新家在哪里,到时候我们组团帮你暖居,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好好好,你别吵我了,我现在要看昨天的文件,等我住的房子收拾好了,暖居这件事交给你行不行?"阮柠无奈扯唇笑笑,她知道沈橙子玩心重,不给她满意答案不会走的。

“好呀,柠姐,你答应我的,那我就等你好消息。“沈橙子说完,又高高兴兴回了自己工位。

阮柠看着沈橙子走远的背影,摇头笑笑,如果她也能像沈橙子那样没心没肺开心就好了。

走到半路想起什么,沈橙子掏出手机,回眸,见阮柠低头看手里的文件,她撤回视线,点开了XZY的微信,然后发了一排文字过去。忙了差不多四五天,阮柠把老小区的押金退了,就顺利搬到了新公寓,她东西不多,整理起来很快,零零散散的零食小物件都是她买给声声玩的。卧室里,阮柠蹲在地上整理衣服,声声蜷缩在床上,眸子懒懒地看着阮柠,又时不时闭上眼。

声声好像很喜欢这里,第一晚她就睡得很踏实。阮柠起身,取出柜子里的衣架,一件件撑起,挂好裙子,大衣,直到箱子清空,不知不觉忙到了大半夜,等阮柠收拾完,一看时间,差不多十点了。肚子咕咕叫起来,阮柠点开外卖,叫了一份减脂餐,她安静吃完后,洗完澡,静静躺在床上。

忙碌的生活,总会忽视太多感受,关于薛政屿的零零总总,夜晚太空,太寂寥,耳朵里又不停闪过那晚薛政屿的半夜来电。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

阮柠不敢揣测。

想起研究生毕业那年,她手里存了些钱,程梅开馄饨店后,生意不错,也攒够了阮柠做人工耳蜗手术的钱,那段时间,程梅总给阮柠打电话,让她提前回来,她帮阮柠约好了教授的号子。

阮柠不确定费用多少,也怕增加程梅的经济负担,说等博士毕业就做,那会她手里会多存点钱。

程梅不同意,阮柠的耳朵手术已经拖了太久,能尽早做手术就不要再拖,况且她手里也有些钱,阮柠一天不做手术,一天就是她的心病,这么多年,她没有哪一天像此刻这样期待过带阮柠去医院。以前不敢。

现在有钱了,只想早点解决。

阮柠还是不肯回容城,程梅在电话里告诉阮柠,她不回来也行,她就带钱来京市带阮柠去做手术。

程梅的坚持让阮柠退步,她知道程梅在关于她的事情上,都会说到做到,不会含糊。

京市做手术开销太多,研究生毕业的暑假,阮柠坐高铁回了容城,程梅没让阮柠回家,她带好所有的资料和证件上车,直接转车带阮柠去了容市的三甲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老教授推推眼镜,边看结果边问阮柠的基本情况,当得知阮柠这么多年靠唇语不仅考起了京市的大学,还是研究生,以后会读博士。老教授连连点头称赞,说阮柠这种情况还能读出书来,确实很不容易,最后敲定一个星期后就能做手术,手术前,老教授也提醒阮柠和家属,鉴于阮柠的年纪,她现在做这个手术的效果,可能没那么好。程梅也义无反顾说还是做。

老教授又说,阮柠做完手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因为她的耳朵没听到过声音,做完手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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