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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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关节何在。

“殿下,殿下!"赶紧抬头,面露疑惑,

“奴才虽未曾亲与郦娘子接触过,但,郦娘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奴才自认不会看错啊。”

“奴才斗胆,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啊?”

宗慎冷睨他,半响,将抬手将案角皱成一团的密信掷了下去。姜胡宝连忙扑过去接住,小心心展开,眼睛飞速扫过,不敢错漏一处。看到最后一字时,狂跳的心脏落定回肚。

心中不再慌乱,但面上还是不能太快变化的,放下手中密信,仰首急道:“殿下,信上所言,恰恰证明郦娘子确是有情有义的良妇啊。”“郦娘子与殿下相知时日甚短,自然还不亲近,且恕奴才斗胆,殿下与丽娘子相处之时,可曾照奴才所言,处处温缓以待?”专门加重了“处处"两字。

宗慎眼中微闪,冷然不言。

姜胡宝底气霎时更足,状作叹息:“殿下,不是奴才不敬,同郦娘子这般于市坊中自力谋生的妇人,定是谨慎不敢踏错一步,此乃经营小本营计之人的共性,不求得富,但求安稳。”

“殿下气度仪态本就不同于常人,即便换了身份,言行之间,到底还是带着天家尊贵,但凡郦娘子机敏一些,细枝末节处总会察觉异常,殿下,恕奴才一问,郦娘子是否屡次对您起过戒心?”

话落,案后之人狭眸眯起,依旧沉默。

这便是默认了。

姜胡宝袖下手放松,面上还是皱着眉:

“殿下,人一旦起了戒心,还如何生出情意?非是殿下比不上那许渝,实是郦娘子还未曾将殿下视作可接近之人啊。”“有道是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依奴才看,殿下必得先让郦娘子解了戒心,再以诸般好处徐徐诱之,不多时日,定能将那许渝比下去。”宗慎冷然许久,方才微抬眉:

“……如何让她解除戒心?”

姜胡宝扬起笑,这几日苦学进益总算没白费:“殿下,常言道,好招不怕老,殿下其实已经摸到了窍门,再用便是了。”“殿下细想,郦娘子对您态度最好的时候,您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宗檩垂下眼。

她何时会发自本心心地对他心软,对他柔惜?无非,是他扮可怜的时候。

眼神瞬间不善阴鸷,投向下首。

姜胡宝这时却不惧了,再接再厉:“殿下,奴才知道,那日冒犯了郦娘子,为了将功折罪,这几日,奴才仔仔细细来回钻研过,发现,有些妇人,天生便有盛于旁人的怜惜之欲。”

“所遇之人越是懵懂,这类妇人便越是心软,你越是言语间不经意透露自己可怜,她越觉得你受了许多委屈,旁的人不补偿你,她就更要对你好一些,老是你为了她的事受了磋磨伤害,还同她报喜不报忧,那就更不得了,她必得心痛万分,愧疚难当,恨不能将你捧在手心弥补疼惜。由怜便生爱。”“殿下,那许渝,不也是吃了这好处吗,他原是少年将军,却一朝受伤病弱颓倒,本应性情大变,他偏没有,还强撑着分出精神,为盲婚哑嫁过来的妻子多般筹谋,为了她与父母抗争,抗争之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如此可怜深情,怪道郦娘子念念不忘呢。”

最后一句说完,上首脾睨的视线骤然戾气暴盛。“殿下,”瘦太监连忙谄笑换了话,“奴才胡言乱语一番,您若是觉得奴才说的不对,奴才甘愿受罚。”

“但若是殿下不弃,还愿用奴才,那,奴才不得不同您提一句,后头再与郦娘子相处,起码头两回,您绝对,绝对不能急啊。”宗惊漫不经心敲着案面:“什么叫不能急?”“就是,她要往东,您别硬往西,她往后退,您别往前逼,最重要的是,您得让她觉得您可怜。她要是给您做饭,您就说以前都吃的军营里伙夫分的饭,从来没人专门给您做饭,她要是给您送衣服,您就说以前衣服坏了都只能您自己补。”

“她要是问您有没有亲朋交际,您就说您小时孤僻,长大了,年纪在一等侍卫里最轻,旁的一等侍卫不太待见您,品阶低的人又怕您不愿亲近,所以,您常常形单影只………姜胡宝口水都快说干了。抬头望去,主子撑着额颞,盯着他,似乎饶有兴味。“殿,殿下……“姜胡宝白毛汗都起来了。宗慎微笑:“那要是,你的这些招数,不管用呢?”姜胡宝睁大眼,面色霎时变幻,一口气堵在喉咙:“这……那,.……

没等他支支吾吾出个结果,上首的人已经摆手:“行了,下去吧。”

瘦人影脚下打飘窜出书房大门,宗檩垂眸,静静思索。是了,若是用了这些招数,却对她都不管用呢?也罢,横竖以林敬与她相处,也算意趣十足。已经做了,那做到底又何妨。

此番过后,他便也算是为她退让过了,为她殚精竭虑过了。若是她真不识好歹,半点情意也不肯交予,那就怪不得他了。

从端王外宅回来的当晚,郦兰心犯了头晕。算算时日,她月信快来了,每回来之前,她都会有一阵身子不快。躺下之后几乎是昏过去的,一觉睡到第二日快午时,梨绵清晨来叫过她用早饭,但她实在起不来,蒙了被子,接着睡。日光最盛的时候,总算能清醒了,一眠好几个时辰,头也不晕了。洗漱用过午饭,便思索着昨夜答应大嫂的事。庄宁鸳给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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