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吾王,该就寝了!(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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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张符纸有毒?把你毒得肠穿肚烂!”铭安躲进被子里,只露个半张脸在外面,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却满是调皮。

长赢无奈地看着鼓起的被子,里面像藏着只受惊的毛团。尾巴卷着被角轻轻一扯,慢慢露出铭安藏在里面偷笑的另半张脸,眼睛弯成了月牙,还憋着笑,一看就没安好心。

长赢俯下身,虎爪隔着软布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爪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惹得铭安瑟缩了一下:“吾王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躲在被子里说胡话的样子,倒像只刚出生的小兽。”

低头,碧蓝眼眸里盛着满得要溢出来的笑意:“若真是毒,吾也认了。”

长赢忽然伸爪探进被子缝隙,精准挠向铭安的胳肢窝。

铭安瞬间破功,在怀里笑得乱扭,爪子抓着长赢的胳膊却没真推开;长赢的闷笑声混着他的笑,在暖融融的房间里散开。

“谁让这毒是吾王亲手喂的?便是肠穿肚烂,吾也要拉着你一起……反正吾王说了,要一直在一起。”声音很轻,像把那句话刻进了心里。

过了会儿,长赢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脆弱:“下次再画符,画个‘永无沉睡’的咒,可好?吾想用你的灵力,把这万载的噩梦,彻底锁起来。”直到遇见铭安,他才敢奢望能把疤抚平。

尾巴上的金属环这时偷偷贴近铭安的手腕,动作轻得几乎没存在感。一圈浅金色的环痕印在皮肤上,还凝出极小的字迹……“长赢与铭安,永不分离”。

字迹转瞬隐入皮肤,环痕也慢慢淡去,只留下一点温热的触感,像个藏在彼此皮肤下的秘密烙印。

铭安没看清这小动作,只顾着又画起奇奇怪怪的符咒。

故意皱着眉,一副认真模样,可符咒“炸”在长赢脸上时,迸出的不是灵力,而是五颜六色的光粉,沾在长赢的虎纹上,像开了朵小花。

“花脸大猫!”铭安看着长赢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爪子还指着他的脸,“以前我只敢这么捉弄师弟银硕,他总追着我跑,长赢也会追我吗……”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脸却红了起来,似是觉得这话暧昧极了。

长赢嘴角微微抽动,却伸爪轻轻擦掉铭安脸上沾到的光粉,指尖蹭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很。

看着面前满是幼崽气的“王”,头有点疼了。

长赢也用爪背蹭掉脸颊上的光粉,却故意在铭安鼻尖上抹了道金粉,看着那白皙的鹿脸瞬间多了个“金鼻头”,闷笑道:“花脸大猫?吾王这‘金鼻小鹿’的模样,倒也没有比吾好到哪去。”

尾巴上的金属环“叮铃”一响,环身凝出团淡金色灵力,轻轻扫过铭安的脸,将残余的光粉悉数卷走……

唯独留下右眼下方那点淡红色光粉,像颗小巧的泪痣,衬得那双蓝色眼眸愈发深邃。

“银硕?是你在小渔村时的师弟?”

“能让吾王‘捉弄’的兽,想来是个脾气极好的。他……如今在何处?”

他想知道铭安所有的过去,那些没有他参与的时光,他要一点点补回来。

“他是我拜师学艺期间的师弟,如今在外历练,想来我们也许会碰到!”铭安开心的说着。

长赢点了点头,鼻间都是铭安身上的草药香。“吾王像个药罐子,那些药材都给你腌入味了!”

铭安的小鼻子微微翕动,“有吗?我怎么没闻到?”有些疑惑的说着。

长赢捏住铭安的鼻子,看着对方因憋气而鼓起的脸颊,闷笑道:“闻不到?那是因为吾王天天泡在药罐子里,早把草药香当自己的体香了。”

说着松开爪子,“你自己闻不到,是因为这味道从你用禁术后就没断过。白天喝的雪莲汤、晚上敷的止痛膏,连你枕的枕头里都塞了安神的药草。”

“明日还要继续押镖,吾王要好好养伤,”

长赢的尾巴突然一甩,一股电流击灭了桌上的蜡烛。

黑暗中传来长赢带着克制的喑哑,

“吾王……该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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