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完)(3 / 6)

加入书签

,如此可见,凶手的身份该是利于做这些事的,如此便只有屠夫一类,是以,顾大人便派人排查城内外所有屠夫,民女在去西市调查时,无意撞见一名昆仑女购买的猪头嘴巴里掉出一枚扳指,由此发现朱大膘被杀,碎尸案的现场也在朱大膘家里发现。”说到此处,她忽然停下,浅笑一下方才继续说道:“说起来,能发现碎厂案凶手,还要感谢此案的另一名凶手,若非他杀了朱大膘,又故意将扳指塞进猪嘴被民女等人发现,只怕破案还需费一番功夫。”此时,卢玄桂却是忽然冷哼一声,轻蔑道:“说了这般多,你还是未说出此案为何会与漕粮有关,更遑论与我有关了。”“卢尚书不必心急,此案本就曲折离奇,牵涉甚多,唯有一一细细说来,方才能为陛下和各位大人解惑。"沈卿尘依旧坦然从容。“你的意思是,杀害朱大膘的凶手,是故意杀人为你们提供破案线索?“皇上问道。

“是,但因我们不知内情,朱大膘死后反而令案件愈发扑朔迷离,杀人动机更令人难以捉摸,民女在调查朱大膘时,找到另外一人,那人便是邓海,民女寻到邓海,他却含糊其辞,不肯说真话,之后不久他便被杀,在验看邓海尸体时,民女才知邓海原是一名舵手,且水性极好,而他与朱大膘的关系虽非父子,朱大膘却也答应为他养老送终,朱大膘是屠夫,邓海是舵手,两人本应毫无关系的,为何朱大膘却愿意为一个与他毫不相干之人养老送终?”“为何?"坐在顾西辞身侧的官员忽然问道。“只因朱大膘要向邓海习学凫水。”

“朱大膘是屠夫,他为何要学凫水?"那官员再次问道。“因为背后真正的元凶需要有人接替邓海,继续为元凶偷换漕粮。”“如此说来,那邓海也是偷换漕粮的帮手之一。”“不错,这也是第二个凶手杀邓海的原因,民女在邓海家里找到两样证物,一方锦帕和一件邓海的衣袍。”

一名内监捧着描金漆木托盘进入御书房,站在皇帝身边的大监接过托盘放在御案上,皇上随手翻看,沈卿尘便解释道:“起初民女并未发现那方锦帕有何异样,倒是在那衣袍上一角发现一处黑渍,邓海是个爱干净整洁之人,但他放置衣物的箱笼不仅被翻的乱七八糟,洗干净的衣物上还沾了黑渍,实在不合常理。陛下,民女需要宣几名犯人。”

她忽然转了话头。

皇帝放下手中染了黑渍的衣袍,轻甩衣袖:“准。”待将几名犯人带进御书房,沈卿尘发觉他们皆已被用过刑,尤其是那昆仑奴,全身血污,拖着沉重的脚镣,几乎是被侍卫抬着进来的。沈卿尘眉心一蹙,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握紧。片刻后,她方才自腰间锦袋中拿出一白色瓷瓶,而后走到昆仑奴身边,抬起他的手臂,因他受过鞭刑,衣服破烂,露在外的黑色皮肤上遍布伤痕。“忍着些。“沈卿尘在他身侧蹲下,小声说道,而后又转头看向皇帝,“陛下请看。”

说罢,她将瓷瓶中的药水倒在昆仑奴手臂上,随后用锦帕一抹,原本漆黑的皮肤竟一瞬间变得白皙。

“这……“大监不由惊讶。

“这才是他本来的肤色,他才是真正的卢承之,原户部郎中卢玄桂之子,只因二十五年前,他与父亲去外州任刺史的途中被歹人所害,并偷梁换柱,而成了有名有姓,却无法证明自己身份的任何人。”沈卿尘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字清晰无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在空旷的殿宇间回荡。

此一言震惊在场所有人,卢玄桂面部剧烈抽搐,猛然起身指向她:“你、你满口胡言,疯疯癫癫,竞敢当着陛下的面污蔑朝廷命官,你、你…”“卢大人这般气急败坏,是因罪行被揭露吗?"顾西辞冷声说道。“我何时气急败坏了?只是不知顾大人从何处寻来这一女子,竞任由她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他说着话,双手慢慢拢进宽大的衣袖中,坐了回去,强自镇定。

“若卢大人是清白的,自是不怕被人指证,何况,陛下在此,由得你这般以下犯上?"顾西辞忽然加重声调,吓的卢玄桂一阵哆嗦,立刻起身走到殿中跪下。

“微臣惶恐,请陛下恕罪,臣实因忽然被一个小丫头污蔑这般大的罪名,情急之下乱了分寸,请陛下降罪。”

卢玄桂将头贴在地面,皇帝却看向沈卿尘:“你继续说。”“方才陛下所看到的,那衣袍上的黑渍便是卢承之杀害邓海后,翻找衣物时留下的,陛下再将那方锦帕拿起,对着烛光看,必可看到上面的字。”皇帝拿起锦帕展开,而后对着烛光细看,过真见其上写着一大不大清楚规整的“卢"字。

皇帝冷哼一声,气恼地将那锦帕丢在地上:“卢卿可还有何要说的?”“陛下明断,臣属实冤枉,臣从未做过偷换漕粮,中饱私囊,更未杀过人,请陛下明断啊!”

“是吗?那卢大人倒是说说,卢承之他缘何要在邓海家中翻找,他又是在翻找何物?卢大人又为何要偷偷派人潜入邓海家?”卢玄桂转头看向沈卿尘:“一派胡言,我何时派人”顾西辞轻轻挥手,外面便又想起铁链的叮当声,不过片刻,一名几倍佝偻的年轻人被带入殿内。

“此人便是十八日那晚,大理寺衙役在邓海家中擒获的黑衣人。“沈卿尘说道。

此时,坐在左侧后排的兵部侍郎聂祺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