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完)(4 / 6)

加入书签

是忽然说道:“此人怎这般面熟?”“因他是卢尚书府中管家之子,想来侍郎大人该是见过吧。”聂祺忽然拍了下大腿:“是了,他的确是卢尚书管家之子,我曾在尚书府上见过他几面。”

“我从未想过,你竟能查的如此之深。”"一直未曾开口的卢承之忽然说道,他抬起满是伤痕的脸,笑着看向沈卿尘,“多谢姑娘,余下的便由我来说吧。沈卿尘点点头,起身站向一边。

卢承之停止脊背,微微抬头,却不敢看向御案后的皇帝:“二十五年前,父亲携同半岁的我和母亲一道去澄州任刺史,路过一个荒僻山涧时,我因内急,便临时停下去方便,却不想林中忽然窜出一群歹人,他们见人便杀,手段凶残。“我因年纪小,受到惊吓,便躲在林中不敢出去,我便亲眼瞧见父母亲与仆从被残忍杀害,他们、他们不仅杀人,还将我母亲拖去林中施暴,而父亲死前朝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出来,直到那伙歹人离去,我才敢出来,我们所带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只留尸体在原地,连存放父亲告身、鱼符和驿券的檀木盒也不见了踪迹,我怕极了,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便守着父亲的尸身一直哭到累的睡过去“后来是附近的村民发现我,才帮着我将父亲与一众仆从的尸体埋葬,而后,我便一直在那村子留了下来,这些年来,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唯有报仇,随着年龄增长,我开始调查那伙歹人,却万没想到他竞然带着我父亲的受命令去澄州做了刺史,而后更是一路直上,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于是,我回到长安,四处求人帮我证明身份,可却处处碰壁,根本无人相信我,因此,我便暗下决心,独自报仇,我一定要让那歹人偿命,经过调查,我发现代替我父亲那人竟真的与我父亲的相貌有八分相似。“可他才智平平,又是盗匪出身,如何能够坐上尚书之位?我便继续调查,竞发现他偷换漕粮,以次充好,将粮食分为上、中、下三等,分别售卖给不同的人。

“那些发霉、烂掉的自然是卖给穷苦人家,原以为那样已经不能食用的粮食,价格该是极低的,却没想到竞是比最上等的粮还要昂贵,于是,我便让那些贫民去购买精粮,可他们竟然不卖,这般狗眼看人低,当真该死。”卢玄桂猛然转过身,双目血红:“你血口喷人,仅凭一张嘴便可这般颠倒黑白,你、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卢承之,我儿卢承之前些日子才……如今竞突然冒出来个人说我儿是假冒的,你……请陛下圣裁。”“哼,你还有脸说你儿子?你怎么不想想,他明明活着,却为何要躲在小相国寺十年不肯归家?他临死前要喊出的话又是什么?你心狠手辣,为避免身份暴露,你命人杀了你儿子,若是日后九泉之下与你儿子相见,他怕是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此一言更是震惊四座。

当初,小相国寺案告破不久,便传遍朝堂四野,各位同朝为官,自然替卢玄桂感到惋惜,失踪十年的儿子失而复得,却又在几日后再度死在自己面前,那该是何等的悲痛。

未曾想到,竞是他亲手将其杀死。

卢承之见状,又再度说道:“这些年,我在潜伏在长安城,四处探听卢家的情况,知晓这冒充的卢玄桂不仅稳坐尚书之位,他的儿子还顶着我的名字在城内四处作恶,为非作歹,而他这个做爹的不仅不纠正,反帮他一次次善后,害了多少无辜人之性命。

“小相国寺发生的一家三口被杀案,我因去晚了一步,未能救下他们,却也知晓我复仇的机会来了,便伪装那女子鬼魂复仇之假象来,卢承之果真被吓的自家中逃离,躲在小相国寺中,以求得到庇护,他们几人的互相残杀,我虽未插手,却也促使整件事的发生,可我未曾想到,这冒牌的卢玄桂竞能狠心到杀死自己的嫡子。”

此事便是连沈卿尘都不知晓,这卢承之是个极顶聪明之人,若非遭遇此种变故,如今定也是长安城中有名的青年才俊。杜明、杜望两兄弟更是呆若木鸡,眼下才忽然反应过来,杜望俯跪地朝前爬行几步:“陛、陛下,草、草民杜望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请容许草民说几句。”

“说。“皇帝也是气息难平,心内震惊不已,面上佯装镇定。“草民的确受卢尚书指使,习学凫水之术,为其偷换漕粮,换来的漕粮皆存放在草民妻子金萍名下的庄园了,就在城外十里林内的庄园内,陛下可派人去查,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但草民也是身不由己,是卢大人以草民兄长、妻儿的性命相要挟,草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如何与尚书大人抗争,草民罪该万死,但请陛下绕过草民妻儿,他们全然不知情啊。”眼见大势已去,卢玄桂颓然倒地,却依旧不死心地辩解:“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如今这些人空口白牙的污蔑臣,臣便是死,也不能瞑目啊陛下。”

顾西辞忽然站起身,沉声道:“那便让你瞑目,带证人。”卢玄桂面色大变,他不知还有何证人,依旧跪俯在地,回头看向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一名昂首阔步的年轻锦衣公子带着三个躬身塌腰,畏畏缩缩,皆身着灰衣棉裤的中年男人踏入御书房,在卢玄桂震惊且愤怒的面容中,从容淡定的跪下行礼。

“草民卢彦之。”

“草、草民张、张群,叩见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