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1 / 2)
第80章玉佩
顾西辞伸手接过,只一眼便已断定此物正是念念常日里贴身佩戴的玉佩。此玉佩为鲤鱼之尾与后半部身躯,鱼身刻流水波涛,取河水之柔美。默了默,顾西辞自腰间悬挂锦袋中取出另一块玉,与之合二为一。“这……“雁南飞诧异且好奇的看向他。
“此两块玉佩是我所刻,一块名为青山鲤,取鲤鱼之首与前半部身躯,为我之玉,一块名为河纹鲤,取鲤鱼之尾与后半部身躯,是她之所有,合二为一时名为山河盟',是我所刻,并赠予她,许她山河之盟,此玉她从不离身,更不许旁人触碰,便是多瞧一眼都不许,如…
她竟是抛下了。
顾西辞情绪低落,眉眼间拧着的悲苦如万年不化的冰雪。见公子难过至此,林骁忙说道:“兴许是姑娘不慎遗落的。”顾西辞摇头,而后问雁南飞:“此玉佩你在何处寻到?”“岚州,竹山县内一处名为栖云的小村落,村子虽不大,但依山傍水,民风淳朴,十分适合将养身子,这块玉便是我在一户农家里寻到的,那户人家告诉我,五年前,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一名少女暂居在他家里,那男子是个江湖郎中,医术极好,便在村子附近行医问药,住了一年有余。”顾西辞眉头皱的愈发紧了,几将拧成疙瘩,语气稍显急切再问:“你方才为何说将养身子?”
“因那老妪说江湖郎中带的那名少女,虽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却生的花容月貌,堪比天上的仙子,但她身子不好,脸色苍白,始终病恹恹的,如即将凋谢的花儿一般毫无生机,瞧着让人心疼,直到一年后方才好转些。”顾西辞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常日里再如何的不显山不漏水,如今眉眼间的痛也难以自抑。
见雁南飞欲言又止的模样,声音嘶哑的沉声问:“还有何事,也一并说了,我要知道她的所有细节,不论好坏。”雁南飞自知道他脾性,暗自在心底怪自己面上藏不住事,只好说道:“从村里村民说,那姑娘几次险些没命,备的棺木是打了停,停了又打,到最后打好时,她忽然便好转了,当时村民都以为是回光返照,想着定然是不成了,没成想她竞真的是一日好过一日,最后虽身子还弱些,倒也不再病恹恹的,再后来,那江湖郎中便带着她习武强身。”
习武强身?
这便让顾西辞忆起儿时他与沈家哥哥一同诱哄念念练武时的情形,那时她如画上的福娃娃一般乖巧可爱,听闻要练武,立时便远远躲开,只说练武是男人的事,她就是一小女子,才不愿意累死累活,还要淌出一身臭汗来。可如今,国公府忽然遭难,她在生死边缘几经挣扎,期间更是不知要经历多少苦楚,方才在已经略晚的年纪开始习武。若想在武功上有所成就,她需得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可怜的小念儿,究竞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去练武的。她是最怕痛的了。
众人都瞧的出顾西辞此刻心情极差,眉眼间的苦痛几乎化成水淌下来,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言语,厅内静的针落可闻。雁南飞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几次开口欲劝,却又生怕惹恼了这性子阴晴不定的主,只得强力忍着,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终是喝到肚子涨的不行,方才借着方便之故逃离。
外头的空气果然令人身心舒畅。
雁南飞立刻去方便,可没曾想才出来,便被早已守在门外的卫铮、林骁二人一左一右夹住胳膊,强行拖拽着重又回了正厅。顾西辞眉眼间的伤痛已不复存在,只依旧面无表情,情绪不佳,待卫、林二人将雁南飞按在椅子上,方才问道:“可有打听出,他们后来又去了何处?“问了问了,只说去了北边,具体何地便不知了。”顾西辞只觉喉咙艰涩,哑着嗓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玉佩你是何处找到的?她是不慎遗忘,还是故意留下的?”雁南飞暗叫不好,此消息已证实他心;中那姑娘尚且在人世,而今这便成了最关键的一问,有些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说。“顾西辞声音猛然拔高。
雁南飞吓的浑身一抖,苦着脸道:“该、该是不小心遗落的。”顾西辞眼神凌寒如刀刺向他,雁南飞不由向门口退去,作势要跑,却被卫、林二人挡在门口,一时之间进退两难。想到当年是自己瞧顾西辞年少,又衣着华贵,便先挑衅他,意图夺取他身上宝物,却反被打的落花流水,满地打滚的求饶,如今虽已过七年,瞧见他依旧心肝俱颤,只得说了实话。
“这话我也问了那农家,农家说是那姑娘故意落下的,但那户农家感激江湖郎中,不敢私自占有姑娘财物,又瞧那姑娘气质不似凡人,便也不敢乱动,只好好的收了起来。”
顾西辞垂下鸦羽般的长睫,将手中玉佩捏的愈发紧了,片刻后,方才起身,边往外走边说:“你便在府里住些时日再走吧。”话未说完,人已消失在院中黑夜里。
第二日一早,晓鼓声隆隆响起,传遍六街,待鼓声完毕,随着守城士兵一声"开城门",巨大厚重的城门缓缓推开,等在城内外的官员、商人、信使、农民等各色人等或出或进,井然有序。
马车上,长夏将手炉交给沈卿尘,又将她大氅稍稍理了理,见姑娘心心情比昨日好些,这才问道:“姑娘,这件案子我十分好奇,姑娘可否给我讲讲?此去小相国寺少则也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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